“开业以后,把它打造成一间苍苍竹枝寂寂风的茶室,想来不错。”秦陌满意地点头,她能感受到她想做的事阻力有多大,但是她不怕,一味地裹足不前定将一事无成,没有尝试就没有发言权。
“来人!给我把这儿砸了!”
这时,一个气极愤恨的声音响起,“砸!给我狠狠地砸!”
“咣当!”
瓷器地碎声重重地敲击在人心。
“阿黄,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老李不悦,给了身旁一位较年长的男子个眼色,阿黄是他的大弟子,有勇有谋,手段高超,素来是他的心腹。
“滚!你谁啊你?本公子做事还要你来指手画脚!滚!快滚!”
久久不见阿黄回来,而门外人的声音越来越嚣张,老李火气大冒,风驰电挚地冲了出去,“是哪个小兔/崽子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李时年,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殿下面前自称老/子,你谁老/子啊你?”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瘦得仅剩皮包骨的男子像只猴子似的在门前上蹿下跳,他瘦得很,好像骨头比肉多,偏偏一脸穷凶恶极。
“诶,楼潇你个兔/崽子。”二话不说,老李拿起烟袋就朝楼潇打去,老李年轻的时候也练过武功,不过资质不够,勉勉强强能自保,但是对付楼潇这瘪三足够了。
楼潇,西慕户部尚书娄良玉的儿子,老李在朝廷虽无一分半职,然而他在大陆的威望堪比一国丞相,大陆各国一应皇宫修缮新建,皆是邀他设计。
很快,楼潇就被打得埋怨跑,空隙中,他喘了口气破骂口大骂站一堆无动于衷的属下,“你们这群吃干饭的,还不快来帮我!”
“主子,我们来帮你。”一群人畏畏缩缩地跟在老李身后,保持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装模作样。
“咳咳!”一个人挡在老李身前。
乍一看,男子一身黑色的劲装,光洁白皙的脸庞拥有一对阴鸠的眼眸,冥冥之中透着暗沉,眉毛与眼睛间距离相近,让人联想到他的为人定是阴晴不定,高挺的鼻梁,讥讽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李时年,你眼里还有本皇子吗?”他眯缝起眼睛,脸上布满了阴云,事情紧急,耗时过长,他错过了大陆国宴,凌晨三更他才从南岭回来,就听说母后妹妹被人按着欺。
哼!好不容易在这儿堵着她,他慕麟非得把这儿掀个翻天。
“哟儿,大皇子怎么来了?”。老李讶异地看向慕麟,“大皇子可是要改建府邸?”
这话初听似乎滋味不浓,越琢磨越有后味,算是踩到慕麟的脚了,他狠狠地瞪着老李,一声不吭。
西慕皇室人丁不兴,唯有两位皇子,他排行老大,这老二慕轩到目前为止十岁有余,天圣帝至今仍未封进太子,朝臣施加的压力再大,老皇帝也有借口糊弄过去,他就这么拖着,自己就成一笑话。
更有甚者,有些大臣在背地里猜测这太子之位天圣帝更中意慕轩,明面上倒向自己,背地里却是在为慕轩铺路,两不得罪。
“把秦陌喊出来!”脸色阴郁,慕麟咬牙切齿地道,“李老,今儿的事可与你没关系,还请你不要插手。”
顾及李时年的才华,慕麟不怕李时年,却也无心开罪他。
“秦宫主?殿下找她作甚?”老李私心底猜测了个大概,慕麟心胸狭窄,无容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