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掌门陆陆续续站了队,到最后竟只剩慕容山庄没有表态。
“慕容庄主?”云逍和气发问。
慕容钧也仿佛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捻了捻胡须道:“既然两路人数无甚差别,不如我同戒空大师一路,小儿承宇同云逍道长一路。这样万一路上有个意外,也都有医者为之照应。”
不愧是世家家主,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天衣无缝,让人听完了还感念起他的好处来。
云逍微笑道:“就依慕容庄主所言。”
……
众人被戒空大师遣散,准备回屋休整休整,次日一早便齐聚大堂赶往贵平山。
然而一个消息却如平地惊雷,瞬间炸乱了他们的阵脚——
长沙帮弟子慌忙回报,青城大弟子余澈连同刘东的尸体,被一群武功极高的黑衣人给掳走了!
正道人士终于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忙凑在一起又合计了一番,一炷香后便匆匆启程。
马蹄踢踢踏踏,颈铃叮叮作响。
长沙帮的那一众小弟子穿着孝袍,在前方呜呜咽咽地哭着。北风略带萧瑟地吹过,衬得此景越发凄凉了起来。
浅白麻衣的孝袍被晚霞染上一抹残艳,花姜瞧着瞧着,就微微出了神。
荒草茫茫,白杨萧萧。
连给亲近的人服丧,对我来说竟都是一种奢望。
不知欢儿,在云氏被照顾得还好不好……
“小道长?”慕容承宇驾着马靠近了些,柔声道:“小道长是在担心,日后同驭兽门交手之事?”
一阵略浓的香气随之扑面而来,花姜顿了顿,疑惑道:“慕容,你身上佩了什么香?”
慕容承宇笑着拿起了腰间的香囊,“这是母亲在我临走时给我绣的,加了几味安神的香料,我也不甚清楚是何种香。”
“不对呀,你平日身上明明是很重的药香啊!”花姜笃定道。
慕容承宇轻笑,“可能是我前几日捣弄药材,所以药味将香料掩盖了吧。”
“嗯……”花姜半信半疑,小脑袋歪了歪道:“还是药香好闻些。”
云翊在一旁听了一会,突然出声道:“传闻西域有一种香料,香气浓重,可做追踪之用。不知慕容公子,可有听闻?”
少年神色冷淡、话语凉薄,一双眼扫过来便令人心生寒意。
慕容承宇脸色微微一僵,“这位道长不必怀疑在下,香囊仅仅是家母的一点心意罢了!”
“问问而已。”云翊岿然不动,依旧目不斜视地驾着马。
“你凶什么?”花姜伸手戳了戳慕容承宇的肩膀,佯怒道:“师兄请教你一个问题,就是有他心?”
“我……”小神医捏着香囊,心里有些委屈。
“吁——先停一停!”
最前方领路的云逍高声一呼,示意众人止步。
他手握信鸽,面色有些凝重,“方才戒空大师传来消息,少林寺惠明、慕容山庄庄主一同失踪,疑似被驭兽门人虏劫。大家行路时务必小心,不可单独行动!”
慕容承宇小脸霎时一白,其余门派江湖人士也惊恐地议论起来。
“驭兽门好生猖狂!”小胖子义愤填膺地挥了挥拳头,“竟敢掳走我小弟!”
嘉月鄙夷道:“瞧你那软脚虾的模样,人家怎么就成你小弟了?”
小胖子瞅了瞅她,哼唧唧道:“你懂什么?拍了小爷的马屁,就是小爷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