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有这套不知名附身系统的辅助运算和分析归类的基本能力帮助下,才不至于马上陷入手忙脚乱当中。
要是按照义军过往流动性十足的传统和作风,他们只是短暂的过客而已,因此只要能确保最短时间内罗括到尽可能多的粮草财货和兵员,来扩充和壮大自己的队伍就行了;因此在方式和手段上,倒是不用怎么特别的讲究什么,直接拍人上街去找看起来最豪华最有钱的人家去征用或是套上一个协助官狗的罪名,直接抄家就好了。
但是这一次王蟠显然是另有别想,而打算在着循州境内好好的修整和补充上一段时间,来消化和吸收怒风营这段时间扩充过快的实力;于是一度夸下海口而变相阻止了士卒们进一步抄掠行为的周淮安,就必须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案来了。
拷打和逼问出其隐匿起来的家产,还只是第一步的开始,
因此,他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通过这次公开审判的行为,打破城中旧有尊卑使然的秩序和阶级,将那些原本凌驾于顶端的上层存在,给置身在万众汇集而成的怒火当中;而一步步拔下他们用奢侈优裕的生活,所营造、编织出来从容得体和尊贵天然的遮羞布,而暴露出与普通人无二的脆弱和无力,乃至不堪入目的丑态。
这也是一个毁灭他们世世代代,用金钱和权势的关系网络以及为虎作伥的爪牙,所塑造、积累出来的事实和心里权威,的一个基本开端和渐进的过程。尽管,他也是赶鸭子上架的第一次操作这种事情。
好在,这次仓促草就而成的简陋公审兼处刑大会还算是相对的成功,虽然还有不少的毛病和错漏;也失之于执行过程当中义军将士的态度生硬和手段粗暴,吓坏了不少人而多少起到反效果。并且台上相应的人手在结结巴巴宣读罪状的时候,还好几次紧张之下念错了词。
但是仅仅是靠他安排了一些混人群中的托,负责起哄和诉苦开了个头和先例之后,那二十几个退出来作为靶子的大户豪强、官家的当主,在群情汹然的感染之下,差不多就被漫天飞舞各种石头和垃圾烂菜给淹没了;所以最后由站在各个边上嗓门特别大的军士,一遍遍的历数完了诸多罪状,给奄奄一息或是苟延残喘的他们当头一刀,倒就算是某种解脱了。
而看着那些曾今高高在上的贵人和官人们,毫无形象的被折辱成屁股尿流后,又凄惨无比的死在形台上之后,在场大众众的气氛就不由的被点燃起来,而达到了一个又一个**;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气氛感染下怒吼着,咒骂着,唾弃着,就仿佛是在这一刻忘却了这些高不可攀的人儿及其所代表其的身份背景,在平日里是如何的敬畏和惶恐异常的令人望而生畏。
然后作为他们的狗腿子和帮凶被押出来绑在桩子上之后,表现的就更加不堪了,屎尿齐流恶臭弥漫的有之,痛哭流涕的哀告亦是有之;只是他们死的就没有那么痛快的,而是让那些受过他们荼毒和残害的苦主,逐一上前拿着剪刀钻子镰刀等事物,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一下下轮流慢慢的在哀嚎声中弄死在当场。
而酒过半巡,周淮安在台上见到了满脸得色和兴奋的王蟠,看起来这种当众主持公道和宣判,这些高高在上富人、官宦的感觉,让他很是受用和开怀畅快。只见身披大氅而在甲兵环绕之下的他,大声的开始宣布着什么;然后一筐又一筐的铜钱给挑了上来,一把又一把的撒向了人群当中。
然后州衙的大门全部打开来,又有一车又一车布匹和粮食袋子,还有抄没自那些官宦大户豪强士绅家的各种物件,给一车车的倾倒在了台子下面,这就是在群体煽动之后的现实利益收买和现身说法的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