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这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点吧?”赵煦连连吸气,感觉就像是刚吃了正宗的重庆洞子火锅,不仅仅是辣了嘴皮,甚至辣到了肠胃,而且还在继续下向延伸,需要马应龙紧急求援的那种火辣,太特么的难以置信了。
“孙儿觉得,似乎他们说的又很有道理。那小梁后已经成为了我大宋的阶下之囚,而梁氏的族人,如今皆尽被西夏国主嵬名乾顺所捉拿软禁,之所以不敢杀之,还不就因为梁乙逋手里边还有着大量的兵权。”
“但是,梁乙逋是肯定不能留的,朕相信那位嵬名乾顺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定然还会继续做下去”
高滔滔微微颔首道。“只是操作起来,怕是十分艰难,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出大事啊”
“唉说起来,王巫山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可以安静的时候,似乎不闹腾出点惊心动魄的事他就不舒服。”
看到皇祖母那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赵煦险些失笑出声来,不过他也很清楚,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皇祖母,虽然王巫山很能闹腾,不过他所作所为,亦是为了我大宋,而且孙儿看了苏学士等人的奏折,似乎他们十分赞同这个策略。”
“官家也觉得可行是吧?”高滔滔目光落在了赵煦的身上。“只是,此事颇有风险,毕竟,这里边不光牵涉着西夏,更有北辽在从中作祟。”
“哪一次我大宋与西夏之间有冲突,北辽会不从中作祟。”听得此言,赵煦忍不住扬起了眉头,心中很是郁闷。
“是啊,北辽,方才是我大宋的心腹大患,可是,这西夏,就绝对是北辽养的帮凶。使得我大宋不能专注的面对北辽强敌。”
“现如今,西夏经此一役,损兵折将,就连西夏依为镇国锐器的铁鹞子,也尽数为我大宋所获,若是若是这梁乙逋能归顺我大宋的话,有洪州、宥州在手,西夏就等于是被我大宋拿捏住了其七寸。”
“那个时候,西夏唯一能做的,怕就只能是遣使告饶了。”
看着这位满满信心十足的官家赵煦,高滔滔虽然觉得自家孙儿的信心似乎有些太过了。
赵煦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家皇祖母的表情,自信地一笑。“皇祖母,您可以对孙儿没有信心,但是,对王巫山您难道还没有信心吗?”
这话倒把太皇太后给问住了,高滔滔还真没有办法说出对王洋那小子没有信心。或者说,自打高滔滔知道有王洋王巫山这么个人以来,似乎每每总能够刷新人们对他的看法和感观。
每一次你觉得有问题将他难住了,可是,他却总是能够匪夷所思的解决掉问题,而且还会做出一个又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成绩来啪啪啪的抽你的脸。
高滔滔好歹也是一位老持沉重的大人物,当然也不愿意成为被王洋用事实和结果来打脸的倒霉鬼。
可是,高滔滔又觉得他们真的那么去做的话,似乎成功的可能性又不会太大。或者说,高滔滔害怕不会成功。毕竟,能够收复洪州、宥州,劝降梁乙逋的话,昔日落入西夏之手的割让夏、绥、银、宥(陕西靖边)、静(陕西米脂)相当于是全数回到了宋土。
如此,当可一雪昔日宋真宗在位时期向西夏割地求和之辱,而连连损兵折将的西夏,想要回复元气,没有十年之功是不可能的,重要的是,那时候,尽数装备着元祐甲,手持元祐弩的大宋虎贲,可能还会继续给样的机会吗?
看到高滔滔表情复杂的模样,赵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大宋与西夏之间,实在是有着太多太多的恩怨情仇。
提起西夏,大宋只有满满的仇恨,不会有半点的怜悯之心,这也是与那些西夏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