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辆囚车之中,关押的都是那些被大宋所俘虏的西夏高官勋贵,足足有近七名三品以上的西夏高官们都被关押在这三辆囚车中。
至于那一千战俘,除了七百名质子军外,就是两百名来自党项各族的战俘代表,以及一百名前西夏铁鹞子的成员。
特别是那七百名质子军,都是西夏国达官勋贵的子侄子辈,只不过现如今,他们都已经成为了大宋的阶下之囚。
这也是为什么西夏的达官勋贵们为何会恨不得食梁氏一族之肉方才觉得解恨的原因,若不是小梁后与梁乙逋所导致的洪德寨之败,自家的子侄,又焉会受那阶下囚之苦。
也正是在他们这些失去了亲人的达官勋贵们的吵闹与争执之下,迫得党项八氏的诸位大佬为了平息满朝文武的怒火,更需要有人站出来为洪德寨之惨败承担责任。
党项八底这才会与仁多宗保一起向西夏国主李乾顺进言,不管怎么样,梁氏一族必须为了此番的战败负担责任。
再加上李乾顺也十分的恼恨自己长期被母后小梁后掌控权柄,害得自己长这么大,却毫无实权,只能看着梁氏一族及其党羽遍布朝堂,若不灭梁氏一族,怕是自己的位置也坐不稳当。
所以,这才是李乾顺明明知道不等梁乙逋回归兴庆府,就要将梁氏一族软禁,然后将梁氏党羽或杀或捕的举动有些冒失,但是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的原因所在。
#####
马尚这才押着这四辆囚车,来到了驿站跟前,收到了消息的驿站官员自然不敢怠慢,屁颠颠的窜了过来,得知是来自陕西路的大功臣马尚马公公押送重要的战俘过来入住驿站,赶紧指派人忙碌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蹄声从身后边传来,这才刚刚下马,还没来得及迈步进入到驿站内的马尚不禁好奇地回头张望。
“咦,好像是陕西边军的信使,难道那边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不成?”马尚身边的许诏等人自然认得大宋边军的装束。
马尚也不禁心生疑窦,停下了脚步,不大会的功夫,那名信使便策快马冲至了驿站前。飞身跃下了马背之后,朝着那些迎出来的驿站人员大声喝道。“八百里加急,快,快给我换马,可有吃食……”
“八百里加急,这位军士,咱家乃是马尚,正押送洪德寨之战的西夏战俘前往东京汴梁。敢问军士你如此着急,莫非陕西边路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成?”马尚大步走到了近前,朝着这边一屁股坐倒在一旁边的马扎上正在喘息不已的信使询问道。
“原来是马公公,小的乃是奉了苏相公之命,派往东京汴梁送捷报的。”那名信使听得马尚之名,赶紧起身一礼答道。
“捷报?”马尚身后边的许诏等人不禁一愣。“之前苏相公不已经将洪德寨之战的捷报已经送抵东京汴梁了吗?”
“这位将军,这份捷报自然不是洪德寨之战,而是我大宋将士夺取了西夏的嘉宁军司全境,以及夜袭盐州成功,劝降西夏梁相国及十万西夏兵马成功的捷报。”
听得此言,马尚的眼珠子直接就瞪成了快要落地的弹珠,心里边狠狠地卧了一大个槽。“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小的岂敢胡说,如今西夏十万人马已然归降我大宋,我大宋还夺取了西夏的嘉宁军司的全境,更是拿下了那西夏重要的财赋之地盐州。”
那名信使又快又疾地回答了问题之后,接过了那些驿站人员递来的干粮,牵起了新换的座骑,朝着马尚等人一礼。“小的这就要起程了,公公还有诸位将军,请恕小的军令在身,不能久留,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