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计划,回去的的确确也实施了,他俩翻出石锅来,加水生火,往那半锅白水里丢了七八个果子,果皮一破,汤立马就红了。
是这个色调,是这个呛鼻味儿!
他俩一边熬汤一边做美梦,想着以后都能自己开火,想煮多少煮多少,不用厚着脸皮去借汤……真好啊。
看着红艳艳的汤底烧滚了,放菜的放菜,丢肉的丢肉。
这时候,有个兄弟皱起眉头说:“我闻着不太对。”
“那是味道还没出来,阿夏说了,刚开始比较淡,后面越吃越有劲。”
“是这样吗?我看这个汤好像比他们的红一点。”
“……你闭嘴,等等就可以吃了。”
那兄弟憋了一会儿,眼看着红艳艳的汤底翻滚起来,味道非但没变醇,反而越来越呛,呛到隔壁都冲出来骂人了,他又怂怂的问:“真要吃啊?不然肉都让给你,我就不吃了吧。”
他说完面前的石碗里就多出一堆菜,都是好兄弟夹过来的:“那行,肉都归我,你多吃菜。”
遇上这种兄弟,也是倒了血霉,那肉能裹上多少汤汁?菜叶子上能裹多少?
他们熬了一锅比郁夏那个辣上七八倍的汤底,只撒了点盐,别的基本没放,丢下东西去煮熟之后就准备吃了。
就一口,一口下去感觉舌头都不是自己的,本着糟蹋什么都不能糟蹋肉的原则,其中一个兄弟坚强的吞了下去,吞下去就感觉烧得慌。另一个碗里都是些菜叶子,菜叶子裹着汤水在他嘴里乱窜,他呸呸呸都来不及,哪怕全呸出来,也辣得直吐舌头,嘴唇也肉眼能见的肿了起来。
他感觉嘴唇发胀,伸手摸了摸,然后哭丧着脸说:“我就说好像太红了,闻着也怪怪的!我们熬这个根本就不香,呛死了。”
吃肉那哥们半天没说话,等他感觉胃里不那么烧,他灭了火就往阿金那头去,说要揍他。
“出来!阿金你出来!你说那个汤是用爆炸果熬的,你骗我!”
听着好像要打起来了,郁夏披着兽皮出来,叫住那个一脸气愤的香肠嘴,问:“你们回去试过了?往锅里加了些什么?”
“水、爆炸果和盐。”
“其他呢?”
她把对方问懵了:“还要其他?”
“……那当然了,”算了,这不重要,郁夏又问,“你们锅子多大?放了多少爆炸果?”
“和你们差不多大,好像七颗?七颗还是八颗记不住了,我们选了个头最大的,汤熬出来红得很,就是味道怪怪的。”
那个味道郁夏完全可以想象,就是纯粹的辣,没有别的,八颗的话,应该还没辣到变态,但是把蔬菜和肉丢进这种辣锅里煮,煮熟煮开煮得滚烫还要下口……那恐怕很入味儿了。
“看着不对你们还吃?”不愧是部落里的勇士。
香肠嘴就看了旁边兄弟一眼,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郁夏叹口气,让他俩别急着干架了,回去吃点清淡的。
郁夏心里门清,现在提醒他们已经晚了,不过很多事你就得亲身体验过后才能明白,明白人家劝你少吃两口是善意,不是担心让你吃垮了。
后面两天,部落里不少勇士解手都感觉辣屁股,尤其是那些带着柴火和肉过来下锅的,蹲坑蹲到腿软,打猎都虚。阿金又一次从茅房里出来,他委屈巴巴的扶着墙,看着正往牛兽背上系筐子的郁夏,说这种情况嫂子你倒是早说。
“早说你会听?”
“行了,就这两天挺过去就没事,以后任凭是什么美味别豁出去命往死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