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期成绩出来之后的那个星期,郁夏提前和乔越打了招呼,说她周末要陪刘莉女士去市中心的商业街转转,让乔越自行安排,说周日下午带爱心甜品补偿他。
乔越也没什么安排,想着多睡会儿好了,睡饱了再去接女朋友上晚自习。
郁夏回他ok。
就有这么巧,母女两个提着包包袋袋在商业中心转悠的时候,路真真跟另外三个女生在附近吃自助餐。她们小团体里其中一个过生日,今天请客,路真真还肉疼掏了三十块钱买了个公仔娃娃送她。
路家本来就不是多有钱,原先对这个女儿还好,零花钱给得不算少。自从杨霞得知女儿连续两次下跌,现在排班上二十几名,路真真就被管制了。
给她的零花钱砍了一半,回家之后她妈还坐在旁边盯着她读书。
补课的事情最终也没搞成,因为高一才半个学期,老师们的补习班都没开起来,毕竟没到需要恶补的阶段。
至于说路真真的学习委员,已经被撸,这事给她的打击蛮大的。
路真真像她妈杨霞,心眼小爱计较并且好脸面,听老师当众宣布说由郁夏兼任学委,让卸任的她能投入更多精力提高自己,她双颊都烧起来,感觉全班都在看自己,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这个事令路真真耿耿于怀。
老师想着郁夏给班上同学做榜样最合适,这样也能给路真真减少一些投入在班级上的时间,让她更多的专注于学习本身……
本来是双赢的考虑,但是被撸掉的路真真感觉不到班主任对她的关心,只觉得丢人,这个事竟然起到反效果,她一直沉浸在被郁夏抢走竹马抢走成绩抢走学委身份之中,走不出来。
上课也想,下课也想,回家路上也想,晚上睡觉还在想。
她就不懂,自己是倒了什么血霉才撞上郁夏这个祸害?
本来到高中之后学习压力就比初中大了不少,她也不是天分好会读书的类型,她其实挺不开窍。要是郁夏,耽误半个学期用一两周可能就完全补起来了,她不行,她一旦欠账,就会越积越多,又因为每天都比昨天更糟糕,本人基本陷入了放弃的循环。
数理化她已经跟不上了,语文还算好,历史之类需要打量背诵的学科也欠下不少债,还有英语……五班学英语的势头很猛,接连两考的单科平均分都很高,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积极,也有人非要唱反调,路真真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郁夏发音标准,老师让她带头拼读单词,让她领读课文,路真真都不跟,就摸鱼。
每到这种时候,她都感觉自己赢了,有一种短暂的爽感,你让我读,我就不读,你能怎么样?
郁夏不能把她怎么样,但考试成绩会教她做人。
路真真的英语也有明显下滑,第一次月考还高过平均分一些,半期只不过刚刚持平,照这个势头,第三次月考她能跌到平均分之下。
她本人也没想抓一抓,把精力放在只要投入时间就能有回报的科目上,最近在背语文常识,背诗词以及文言文,背历史的考点以及知识点。
拿这些和放弃掉的数理化以及英语作比,丢的其实比捡的多。
路真真本来就是一边厌恶着郁夏一边毫无章法的背背背,这个时候,她又撞见一身时髦的郁家母女。
刘莉不用说,她去工地虽然不讲究,平常出门还是会打扮的,也染发也烫发也经常去买时下流行的服装。
郁夏那身打扮比平常亮眼很多,难得看她头发披着,发尾的部分像特别吹过,有点自然的弧度,她穿着毛呢短裙,踩了双学院风格的大腿袜,穿着系带的小黑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