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侯,香桃反而靠不上了。
这种事,任谁遇上恐怕都不好想,可人的际遇便是这样,就像新进门的少奶奶,从前是学官之女,说完亲就成了侯夫人,那可是超品侯夫人。
大喜的日子,巧姑也没斥骂她,只是使眼色让她收敛,看香桃还是调整不过来就低声说:“你回房去吧,少爷同少奶奶歇了,没什么事。”
等香桃走远,巧姑这才去了王贞娘房里,说成了,喜事成了。
王贞娘多嘴问了一句,问乔越那身子骨可吃得消。
巧姑点头,回说太太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这晚王贞娘睡得也香,第二日还起了个大早,等着新媳妇来给她奉茶。
郁夏听见鸡打鸣便睁了眼,想吩咐烧水来泡个澡,刚一动把乔越给吵醒了。乔越睁开眼看老婆躺在旁边还愣了愣,他又把眼闭回去,再睁开,发现人还在才小声说:“不是在做梦啊?”
郁夏坐起身来,拨了拨散在背后的青丝,笑道:“昨晚洞房你都忘了?你还同我抱怨曹王八黑心黑肺也忘了?”
乔越眼神飘了飘,注意到老婆雪肤上点点爱痕,他跟着坐起来,伸手揉了揉。
“腰酸不酸?疼不疼?”
“别转移话题,说说看,曹王八是谁?怎么回事?”
“……”
乔越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了一下,选择简略讲了两句:“就是你那个看不起人的坏心眼表哥,他想娶你然后利用你,好在我老婆聪明,没待在虎狼窝里早早回家去了。”
“这次的故事有关于我?”
乔越点点头,说:“本来是,现在应该没什么关系了。”
郁夏没太听懂,还要问,乔越让她躺会儿,自己披上衣裳下地去,使唤底下人烧水去了。乔越抱着老婆洗了个澡,看她取了身新衣穿好,才让人进来把浴桶抬出去,又有丫鬟进房里来替二人梳头,郁夏任由丫鬟替她绾了个小妇人爱梳的发髻,她自个儿开脂粉盒上了个妆,看着够明丽够喜气才跟乔越去了太太的院子。
王贞娘早从巧姑那儿听说他二人起了,估摸着媳妇也该过来,还低头看了看,生怕自己收拾得不够妥当。
过来凑热闹的姨娘调侃她呢,说太太何必如此紧张,不就是个府城学官之女?这门亲分明是她高攀了。
话刚说完,就听人通报说少爷并少奶奶来了。
坐在厅里的几人看着乔越扶他新妻迈过门槛,仔细一看,呵!郁氏女当真好颜色,甫一亮相就把屋里头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来看热闹的庶女面上还带着笑,心里嫉妒坏了。至于说两位姨娘,心想爷们家真没有不好颜色的,乔越挑来拣去,不也选了个中看的回来。
他平常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除了一亩三分地对什么都不上心。结果呢?新媳妇上门不也是时时关心处处心疼。迎亲之前说她是学官之女好习字喜读书,特地给布置了书房。这会儿你瞧瞧,不就是迈个门槛?还提醒说仔细些别绊着脚。
丫鬟端着茶碗过来,让少奶奶给老爷太太奉茶,郁夏正要伸手去接,乔越还赶了个先,他接过来感觉不烫手,才回身递给老婆。
他这样乔福来和王贞娘没说什么,两位姨娘笑了。
心道乔越这不是偏疼媳妇不顾娘?
往后婆媳两个不得打起来?
有好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