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婉一听,连忙道“娘,您叫翎心表姐来做什么呀?”
国公夫人心情好,顺口回答道“我早与你舅舅舅母商议过,若是你哥哥金榜题名,他们便愿意送翎心给你哥哥做妾,不过翎心到底是我侄女,待到那崔氏女过门,之后再将翎心抬为平妻也就是了。”
徐清婉就觉得离谱!她看了眼满脸喜色的母亲,忍不住道“可是哥哥不是说过,娶妻前不纳妾吗?”
“那能由着他?”国公夫人理直气壮道,“像他这个年纪的,哪家身边没有个通房妾侍伺候,崔氏女算什么,能让我儿为她守身如玉不成?”
徐清婉只觉得母亲此刻脸上的表情太过刻薄,几乎是不拿未来嫂嫂当自家人看,哥哥都说了不想纳妾,日后让哥哥跟嫂嫂两情相悦,和和美美的过日子难道不好么?几个庶出兄长身边倒是有伺候的丫头,可屋子里乱成什么样子了呀!家宅不宁乃是祸端,母亲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不,母亲不是不懂,她是明知故犯,因为她抓不住父亲的心,所以也不想要仅剩的儿子被抢走,完全不去为未来嫂嫂考虑,人家嫁进来,便是他们家的人,大家是一家人,可在母亲看来,未来嫂嫂是个来抢她儿子的盗贼,是她必须要与之抗争的敌人。
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口道“娘都不喜欢爹纳妾,为什么要给哥哥纳妾?”
国公夫人正高兴呢,陡然被女儿泼了一盆冷水,脸色慢慢冷下来“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平日教你的规矩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谁家姑娘像你这般没大没小,都是能嫁人的年纪了,还想插手管你哥哥的房中事,你羞是不羞!”
徐清婉头一次被人用如此难听的话辱骂,还是来自亲生母亲,饶是她知道母亲霸道专|制掌控欲极强,不容许任何人脱离她的控制,仍然羞愤地红了眼睛。
她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裙摆,心里一阵一阵的愤怒上涌,她一定要跟哥哥说,一定要跟哥哥说!
真可惜,看不到哥哥游街的盛况,听说状元游街,都有好多人去看呢!可惜她连家门都出不去。
国公夫人觉得徐清婉很扫兴,勒令她回房去,没事不许出来,又给她派了一堆作业,徐清婉回房后,拿起针线筐子,却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觉得心里无比委屈,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可这份喜悦她却完全无法分享,不能出去看哥哥,也不能在府里第一时间等哥哥回来,她咬着唇,眼眶发热,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把伺候她的婢女都被吓坏了。
正在徐清婉伤心之际,突然有人过来,是哥哥身边的小厮长月。
与跳脱的长星比起来,长月更加稳重,因此徐凤言院子里事儿平时都交给长月打理,他先是跪下给徐清婉行礼,然后同徐清婉说了几句话。徐清婉那双柔美的杏眼陡然睁的大大的,随后其中闪过挣扎、犹豫、害怕……最终被渴望填满,她看着长月,用力点了点头!
紧接着,在长月的安排下,徐清婉与婢女互换了衣服,然后跟在长月身后,一颗芳心狂跳,顺利被带出了府!
国公府隔壁的巷子里停了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马车下面还站着一个长得很是机灵的小婢女,一见徐清婉便是笑“徐小姐,我家小姐正等着您呢!”
徐清婉一愣,便见马车帘幔被人掀开,露出一张雪白绝美的小脸儿来,她惊了一下,那小姑娘便朝她伸出了手“快上来,我已经让人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