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都不用徐凤言强调,一个个就把皮子给绷紧了,再也不见之前那颓丧的模样,连守在衙门口站岗的都昂首挺胸岿然不动,生怕知州大人一个心血来潮,直接把他们给捋了!
徐凤言所动的这些人,都是没什么根基又成日无所事事的,他可没打算现在就跟豪绅们对上,打不过啊!就算是穿越的,他也不是神,皇帝是要看他的工作能力,要的是结果,他要是遇到这点小事都问皇帝求助,那能被器重才有鬼呢!
这次来浡州,除却长月长星小蝶小雀外,他还带了四名国公府的侍卫,招了新人进来,他便让这些新差役跟着两名侍卫训练,就算不练成什么功夫,至少也得懂点拳脚,得硬挺有架势。
将事情吩咐下去后,徐凤言便按照原先计划进行踩点,新任的长史主簿都很能干,且愿意学,徐凤言便大胆放手,他在来之前便看过浡州的地形图,但是这个年代的地图吧,你就不能用现代眼光来看,误差很大,而且很多地方都没有记载,他只好又跟着老婆一起读州志,将州下各个县的位置都摸的差不多,自己制定了新的地图,然后四处走访,主要是看看这地方百姓生活的怎么样,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说一千道一万,最基础的仍然是吃饱穿暖,衣食问题都无法解决,谈何精神教育?所以徐凤言目标明确:先找致富之路,其他的都得往后捎捎。
浡州这边并不适合种植水稻,这地方穷山恶水,再加上古代粮食产量本来就低,环境又不好,每年都有许多饿死的人,是这个国家最穷的州没有之一,皇帝会把这里交给他,也是想要考验他,徐凤言知道,即便自己失败了也没关系,皇帝决不会说什么,因为浡州多年来都是这个德性,谁来了都没用,他又能如何呢?
只是,哪怕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而是为那群面黄肌瘦的普通人,徐凤言觉得自己也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不过他对农业也不了解,是个半吊子,浡州地势不好,常年有水灾,好不容易种下的粮食,常常一场水灾就给冲的无影无踪,徐凤言考察了周围地形,觉得如果要改善这个情况,必须挖沟渠,堵不如通。
此外浡州小山较多,土地面积反倒不大,倒是比较适合种果树,然而在百姓心里,种稻米小麦才是最紧要的,谁愿意种果树啊,这果子又不经得吃,在这之前他们难道要喝风吗?
徐凤言带着长月长星跑了三个月,才算是将浡州地形摸透,重新绘制了地图,并呈了一份送到京城献给皇帝。皇帝虽然很看重他,也有意培养他,但君臣之间也是要联络感情的,徐凤言要是闷头做事什么都不干,天知道什么时候皇帝就把他忘了个干净。
而在拿到地图后,皇帝也觉得这种新地图看起来简洁明了又清晰,随下令其他地方也按照此法绘制,不过这跟徐凤言没什么关系。
他足足花了三年时间,才使得浡州成为果树之乡,打山匪、制豪绅,并在果树种植有起色后,把满大街的乞丐都弄去挖沟渠,每日给饭吃还给工钱,否则便通通赶出州府,毕竟一味施行仁政是不行的,有些人就是皮痒,不教训一顿不会听话。
挖沟渠疏通河水,见效极快,光是第二年的水灾便只发生了两起,还都是在没挖成的河道。
第一年的果子酿成的酒,徐凤言二话没说就送往了京城,干脆直白地写信告诉皇帝:我就是想让皇上您给我打个广告。
皇帝对他的动态都有关注,自然愿意给这个面子,年宴上便用的是这果酒,口味不同,桃子苹果山楂葡萄,也很适合女子喝,睡前一小杯养颜美容,连皇帝都交口称赞,商人们立刻看到其中暴利,只可惜浡州实在是地处偏僻,想要与外界来往,必须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