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柔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了回去,盈亮的美眸瞧了眼他脸上烦闷的表情,轻轻地抱起那个首饰盒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的时候,她松了口气,嘴角上苦涩一笑。
其实母亲给她的这条遗物手链很难修好了,她要回来只不过是不想让霍铭尊珍藏着,毕竟这件东西该始终如一珍藏的人是她。
她捧着首饰盒经过迟到房门口的时候,里面正好传来小狗的汪汪汪声,接着便是儿子的欢笑声。自从这条狗进家门后,儿子的笑容多了许多,这样足够了
“小柔,你没事吧?”
就在她三两步走着,脚踩不稳就要跌倒的时候,一只手搀扶住了她,那声音温柔,听地她心都化了。
微微抬眸,看着来人那关切的眼神,她有些沮丧,眼里满是凄楚,“西莫,我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怎么了?等会进屋说。”南西莫原本想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可是抬头看到走廊上那个隐藏的电子眼时,他的手又改为帮她拿怀里捧着的东西,“我帮你拿。”
回到房间,她将自己犹如垃圾般丢在羊绒地毯上,侧躺在上面就再也不想起来。
南西莫将首饰盒放到梳妆台,急忙转身过来,一只手搭在她额头上,却默然。
“放心,房间里的监控我都拆掉了,这里很安全。”她无力地躺着,忽然把头枕到了他大腿上,一如以前一样,依赖着他。
只有在他面前,才能做真正的自己。
“到底怎么了?”他急了,抚她额头的手却更加温柔。
眉眼一暗,她的目光望着落地窗外黄昏的天,夕阳西下,无限感伤。
“靳泽凯向我表白,并承诺护我们母子周全,带我们离开”
她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继续话题,只是胡乱地挠了一下自己的头,以表达自己的纠结。
“你徘徊了?”
“和霍铭尊朝夕相处后,我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手,神父的任务完成不了,终究一个死,不如这个时候和靳泽凯走”
她在征求南西莫的意见,凝望着他。
他的手猛然一滞,只是思考了片刻,点点头,“我说过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都会给你垫后,你放心吧。”
“不,你得和我们一起走!”她忽然坐了起来,很认真道。
南西莫有点苦笑,点点头,“好”
在她身边守护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松手把她交给别人了。这些时日在白宫生活的点滴,让他确信霍铭尊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
至于那个靳泽凯,他得去探探底
此时,b市城区某教堂
净洗人灵魂的暮钟在教堂的深处敲响,在教堂最前排的一个角落,一个男人双手合十,向他的耶稣祈祷。
不久后,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走进,坐在祈祷男人的身后。
他将礼帽摘下,同时做了个祷告。
“神父,教父对您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意。棋子的任务迟迟没有进展,再这样下去,你们的约定会失效。”
前面的男人一听,背猛地僵直,眉头深锁道:“不是还有一个月期限么?放心,时间足够了!”
“那神父也注意安全,教父愿代替耶稣保护您”男人说完,转身戴着礼帽离开,犹如一阵疾风,恍若不曾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