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许久才进来,见到屋内凌乱的场景,先是一愣,而后立即垂首道歉,“阁下对不起,我方才在给迟小姐煲汤,没听到您的吩咐其他佣人正好换岗,所以”
霍铭尊没耐心听她解释,摆了摆手,“快速清理屋内。”
“是!”张妈点点头,别有深意地抬眸看了眼霍铭尊,手脚麻利地收捡起地上的垃圾。
等她弓着腰来到被打碎的隐形眼镜盒上时,整个人惊讶无比,愣在了当场。
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隐形眼镜盒子,半晌后才捡起,偷偷地藏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她以为这个动作作的小心翼翼,不被察觉。
然而霍铭尊陡然一声,却把她吓得手一抖,盒子顺势从口袋里掉落。
“为什么偷偷藏它?”他的声音冷而没温度。
张妈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逃脱不了霍铭尊洞若观火的视线,颤巍巍道:“这是上次迟小姐丢失的隐形眼镜盒,为此她非常生气。但是怕您责罚我,她没让这事声张出去”
霍铭尊皱着眉头,很快想起某一天迟小柔亲自翻找垃圾桶,最后还跟他解释是在找珠链。
原来她在撒谎!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三步并两步来到张妈跟前,顺道带来一阵寒风。
快如刀出鞘般的速度捡起地上的盒子,拿在手上仔细地端摩起来。
就一个普通眼镜盒而已,为什么她那么心疼?
如是想着,他缓缓打开表面碎裂的盒子,当看到里面白色橡胶上清晰可见的指纹时,一道寒光从他眸子里闪过
午饭时候霍铭尊仍旧没有归来。
迟小柔一个人靠在枕头上,无聊地看着电视。
电视节目上最近热播的无非是白兰馨和靳泽凯的丑闻,好像他们走到哪里,都有一群记者紧紧跟随。
她没有心情看这些,直接停在了一部烂俗家庭伦理剧上。按照以往的性格,她从来不会费时间看这些的。但今天不同,躺在病床上一个人,实在无聊地很。
她把电视音量开得很大,不一会儿,护工推着推车进来,一股好闻的饭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挂了一早上的水,她倒真的有点饿了。
“护工小妹,我想请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晌午的时候,护士给她把打完的吊瓶收走,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大碍了。
“这个我不知道,丹尼尔先生没吩咐的话,我就要一直照顾你,吃饭吧迟小姐,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护工边说着,边把菜碟子端到病床的折叠小桌上。
屋子里满是药水的味道,虽然饿,但是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后,迟小柔还是觉得没有胃口。
“去把丹尼尔叫过来,我要出院!”
“他不在!”
“那我自己出!”
“迟小姐不行啊您,唉,您等等啊!”
半个小时后,穿着一身病号服的人走下车,走进了白宫。
原本以为正值十二点,饭厅里会传来一阵阵浓郁的饭香味。但情况却诡异地厉害,大厅里除了一些巡岗的侍从外,空荡荡的。
“阁下呢?”她随口问着一旁的侍从。
侍从面露难色,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不久前阁下雷霆大怒,南先生一回来便被抓进了地下室”
侍从很精准地用了抓这个字眼,让迟小柔背脊猛地一凉。
她风一般朝地下室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