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接过茶饮了口,便环顾四周,只见房中帷帐重重,地面铺设着花纹精美的波斯地毯,紫檀木的案几上摆放着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翡翠雕花。
在屋前主座的雕花黄花梨案边,两座精致的香塔中,云烟正袅袅升起,满室生香。
此时,男子忽地皱了皱眉,放下茶盏往内寝去了。一直未得到答复的婢女,也一路跟着男子往里走。
相比外堂的奢华,内寝的陈设简单了许多 ,在内寝中央有一张黄花梨的床榻,窗台下放着梳妆台,上摆放着脂粉眉黛之物,还有几个宫样的百宝嵌的首饰盒。
在另一侧窗台下则是一个书案,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等文房用物。
当看到内寝中空无一人,男子骤然间低头下,沉思了片刻,而后,用略微干涩的声音,向身后的
婢女问道:“公主……去哪儿了?”
婢女回答道:“回禀驸马爷,奴婢也不知道,公主说想要一人个走走,奴婢不敢跟。”
男子抿了抿嘴,声音低沉道:“她……她出去多久了。”
“估摸有半个时辰了吧!”
听到这个答案,男子的头压得更低,他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了出来,然后,像是自言自语着:“半个时辰啊?有半个时辰了吗?这么久了呀?”
见此,婢女蹙了蹙眉,犹豫的回答道:“是的。驸马爷,要更衣吗?”
男子摇了摇头:“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转身之际,不由得看了眼正佝偻着身子,站在原地的男子,一直萦绕在她心中的疑
惑又冒了出来。
驸马爷与公主成婚已有五年之久,在府里人眼里,驸马爷对公主可谓是呵护备至,哪怕是公主想要天上的月亮,驸马爷也恨不得摘下来给她。
公主似乎也沉浸这样无以复加的宠爱中,对驸马爷很是依赖。他们的恩爱日常不仅仅是相敬如宾,更是如胶似漆。
驸马爷虽然在朝为官,可几乎很少出门应酬,就算是为了公务,要出远门,他都会快速处理好公务,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几乎每次出远门,驸马爷都将沿路看到的,那些好玩的,好吃的带回来给公主。
每每这时,终日难有笑颜的公主,都会表现得很开心,微笑着问驸马爷,这一路发生了什么趣事。
见此,风尘仆仆而归的驸马爷,连衣服都顾不上换,拉着公主的手在房中坐下,绘声绘色的同公主聊起这一路的趣事。
有时驸马爷会夸大其词,甚至无中生有编造一些故事,来逗乐公主。公主也至始至终地保持微笑,倾听着这些趣事。
正因为,驸马爷除了上朝以外,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都是在呆在府中。
所以,很容易看到,他和公主依偎在水榭赏荷,也时常看到,他们牵手在月下漫步。
或者,在樱花盛开之时,公主就会赤着脚踏上,搭建在樱花园的舞台上,翩然起舞。
这时,驸马爷总会在一旁以玉笛伴奏,翩若惊鸿的舞姿,绕梁三日的笛音,漫天纷飞樱花,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觉得眼前的这对夫妻,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
在外人眼中,他们这般琴瑟和鸣的感情,的确惹人艳羡。不过,他们有所缺陷的是,他们成婚已有五年之久,却一直没有诞下子嗣。
若在平常人家,这可是件大事,可对于驸马爷来说,他似乎并没放在心上。
这绝不是碍于公主的身份,而是他深爱着公主,仿佛只要公主在他身边,他就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