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初,她为什么会求助于袁一?而袁一又不遗余力的帮助这俩母子,他们之间会不会真像吐蕃谣传那样,有着不可告人之事?”
上官婉儿保证道:“奴婢绝不负娘娘期望,一定将所有事情探得水落石出。”
“好!旨已经拟好,明日你安排人,快马加鞭地送达安西都护府,让袁一速速回京。”
次日,用黄缎装裱的圣旨,装进了紫檀云龙纹匣,待命的一行官吏跪地接过匣子用锦缎裹好,将其系于身前。
最后,一行三人几乎步履一致的上前骑上快步,一路绝尘而去。
他们匆匆的马蹄穿过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洛阳城,又飞奔在大唐歌舞升平的大街小巷,直到出了玉门关,盛世繁华的戛然而止,出现在他们眼前是人迹罕至,鲜有生灵的肃杀景象。
驻足观望的他们,就算不情愿,也不得不扬鞭驱马继续前行。
他们风餐露宿,在荒蛮的大漠中遥望孤烟直,他们忍饥挨饿,在荒蛮的原野里感叹落日圆。
在丝绸之路上,他们捧着羊皮地图,向途经的商贾询问前行的道路,他们深入沙漠,马儿难以前行,他们只好换乘骆驼,颠簸地前往安西都护府。
这一路上,他们苦不堪言,却没有怨言,因为他们清楚,这就是他们职责。
所以,他们不求别的,只求将圣旨送达安西都护府后,能够吃上一口热饭,睡上一个踏实觉,他们便心满意足。
如此,饱受路途折磨的他们,越来越接近心之向往的安西都护府。
可他们并不知道,就在此时,安西都护府中正举行着一场盛况空前的马球比试,对垒的双方分别是吐蕃和南诏国,而主持这场比试的则是安西大都护,荣郡王袁一。
这次比试是袁一临时派人在都护府中围了一个长约83丈,宽约55丈的马球场。
为了场地的铺着,他还在马球场中放置了大量沙石,为了避免扬尘,他在比试前夜,用大量的桐油浇灌了整片场地。
在这片精心打造的赛场上,两国都派出了国内最顶尖的球手应战,这场比赛不仅关乎国家荣誉,还关乎领土之争!
因此,当整装待发的球手,策马来到场上,他们心情恐怕不亚于上战场。
当比试号角一响,双方助阵的鼓声擂起,挥舞着球棍的球手像野兽般嚎叫着,马儿也跟着嘶鸣着冲向绑着五色彩带的马球。
飞奔,冲撞,坠落,撤换组成了这场异常激烈的马球赛,正因为他们这般拼死相争的全力以赴,让比试的每一刻都那么扣人心弦。
相信,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比试,都足以热血沸腾,忍不住为支持的一方摇旗呐喊。
可奇怪的是,此时的观赛台却极为安静。
只见,看台的首位,分别坐在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留着长须,头戴金冠,穿着颇具苗疆特色的异域服饰,以中年男子的打扮和座次来看,他应该是南诏王。
在南诏王身边,坐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子,他头戴象征身份的红色塔帽,穿着缎面金线绣翻领袄,脚上穿着翘头勾头靴,为了保暖外面罩着一件狐裘。这孩子应该是吐蕃年幼的赞普。
小赞普虽然年龄不大,可端坐在高位上的他,神情严肃,像极了一个小大人。
小赞普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魁伟,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只见男子,手中时刻握着悬挂在腰上的佩刀,像是近身护卫。
此时,马球因为激烈而精彩,可南诏王和小赞普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观众,高座上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