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在榻上躺下了,寿真的睡意却跑了大半。只要身边的侍女端解酒养身的汤品来。
怀恩也在一旁伺候着,拿着小梳子为母亲轻轻梳头。
寿真就问怀恩:“你今日有没有和太子说你做生日的事情?”
怀恩道:“下个月才是正日子呢。”
寿真道:“那也没几天了。你要早些和他说,免得临时有事来不了。皇帝那边我会去说。”
怀恩下个月做生日,寿真想着接安平和太子去她的府上玩一日。
她总要想办法让太子和怀恩多接触。太子和怀恩是青梅竹马,可这两年两个人大了,却好像有些生分了。
寿真心里急得很,这时候又有些醉了,嘴上忍不住碎了两句:“你看看那些霖州乡下地方来的丫头,才入宫几天,就和太子有说有笑了。你呢,和太子一起长大的,反倒冷心冷面的……唉,我这劳碌的都是为了谁啊!”
怀恩素来高傲,听到这话只觉得粗俗不堪,心中不快,只放下梳子,淡淡道:“母亲醉了,请早些歇息。女儿先退下了。”
寿真伸手就在她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又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面前,对她压低了声音用气声怒道:“你这样男人能喜欢吗!你要想嫁一个庸人就罢了,你要嫁的是太子!你得追捧他,不是等他来追捧你!”
说完才一甩手让怀恩出去。
怀恩忍着,等回到自己房间,扑到床上,让贴身侍女放下帘子,她才默默哭了一场。这里是行宫,若闹出点动静被皇后知道,脸都要没了。
她满脸泪痕,又拉起衣袖看了看刚才被母亲拧过的地方,在微弱的光线中也能看出那里已经淤青了。她心中说不出的孤苦,只觉得像要病了一样,浑身颤抖,忍了半天才忍住哭出声。
寿真长公主这边的小小动静并没有传到顾皇后那里。毕竟寿真也是宫中长大的,来到行宫小住,她身边都是自己带来的下人。
不过太子为公主伴读催到了家书的事情,顾皇后已经知晓了。
听过琵琶之后,顾皇后意犹未尽,心情颇佳,回到寝宫,她还亲自拿过琵琶拨弄了两下。正玩着,许婕妤过来了,向皇后回话,说是去看过燕王了。
顾皇后在许婕妤面前很随意,宫人正在为她揉脚,见许婕妤来了,顾皇后伸手指了一下,示意她坐下说话。
许婕妤坐了回话,道:“广逸没什么事,就是有些累了。”
顾皇后问:“御医怎么说?是不是上次还没全好?”
许婕妤道:“我看他不咳嗽不发热,御医也说没有大碍。我看十有八/九是出来玩得疯了。”
顾皇后点点头,又道:“他疯什么,还不是太子和安平,要去钻树林子。那里湿气大。回头我才要说他们。”
许婕妤连忙说与太子和公主不相干。顾皇后又叹道:“皇帝就这么几个孩子,都是三天两头就犯毛病。太子就是,从小就这样,让我担了多少心。”
许婕妤连连称是。
顾皇后一副与她推心置腹的样子,道:“所以他以后的太子妃,我其他都不管,出身高低,容貌美丑,都无所谓,只有一样是一定要的,就是身子骨好。”
许婕妤点头听着。顾皇后笑道:“似乎不少人欣赏弱不禁风的,西子般的美人。那可不成,我不要那种做我的儿媳。”
她身边的女官就打趣道:“皇后,如今京中的大家闺秀也爱骑马,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