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钩赌坊确实在江湖上有些名声,但显然还得罪不起西方魔教,更甚至半是威胁半是胁迫地让玉天宝留下了罗刹教的信物罗刹牌。
这本身就十分有悖常理,当然玉天宝并没有想那么多,他性子无法无天,要不是猛地知道自己不是老爹的亲生儿子,他也不会想入关赌个钱冷静一下,玉罗刹让他带着罗刹牌走,他还以为是护佑他,却不成想这是他的催命符。
可见玉罗刹此人心性淡薄、算计纵横实非常人能比。他如今之所以还没被认出来,一来是他瘦下来气质长相略微不同了,二嘛他猜测恐怕他的死讯已经传开了。
只要他安静如鸡不喊着我叫玉天宝我要回西方罗刹教继承“皇位”,估计是没有人会来关心他这个已经死掉的棋子的。
想通了,谭昭觉得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只可惜,这天底下有种东西叫做命运,在认识了一个叫做陆小凤的麻烦之后,想要坐着看热闹绝对就是痴心妄想了。
陆小凤被算计了,原因仍然是栽在漂亮女人身上,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自己摘下黑布,看到的是两个时辰前刚刚分别的好友的脸加大码。
区别在于,这张脸更胖更浮肿也更丑,但显然,这位仁兄已经死去多时,绝非是他新认识的朋友谭昭。
夭寿了!谭兄你兄弟死了哟!!!
然后还没等谭昭把茶杯端起来,这人自己就一饮而尽了。得,又是一个酒鬼,为什么他每次都会遇上酒鬼朋友。
“在下今年二十有四,谭兄你呢?”
谭昭就说比你大两岁叫声兄长听听,李寻欢倒是不在乎这个,酒杯一端叫得格外痛快,听得谭昭腮帮子疼。
愚兄贤弟的,两个光棍喝了小一个时辰,某位探花郎看着风流潇洒,却是个顶顶的纯情boy,说是老家有表妹等待要回老家成亲。
谭昭:……很好,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谭兄,届时你可一定要来啊!”
“一定一定。”
两人便各自分开,酒钱自然是李寻欢付的,谭昭这个状元郎两袖空空,虽说考取功名后有些进项,但居住京城加上各方打点,现在每天吃上白米饭都是阿弥陀佛。
除非是京城本地或者世家子弟,新晋的翰林都居住在翰林府邸,京城地界东为贵,西为贱,越靠皇宫越尊贵,翰林府邸位于东区的边缘,过两条街就是西区,谭昭从繁华的大街走过去花了不到半个时辰。
至于为什么是走?他没钱。
刚一进门,谭昭就被谭大娘拉着喝药,苦涩的汤药冲鼻,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娘,以后别给我买药了!”
这就是小病都要磨成大病了,虽然他这身体……估计是好不了了。前些日子他来的时候,原身就已经服毒自尽,当时恰逢剧毒发作,虽然他已经及时止损看着跟没事人似的,但伤害不可逆转,除非找到传说中的灵药,否则这具身体活不过五年。
系统:五年还不够你作吗!上个世界那个好的条件,你也不过撑了三年!
……
系统:你看看你,一个世界下来才攒了一年半的时间,就这还要拿出一半来还贷,你看到这个数字,良心就不会痛吗?
……
自家系统好像不知不觉坏掉了,狗宿主自觉理亏,终于秉着呼吸大口干掉了苦汤药,卧槽真的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