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奇怪。
他一边用内力续着命,一边思索如何控制下来,这天底下他王怜花想救的人还没有救不回来的。
谭昭一瞬间确实失去了意识,但很快他就醒转过来,感受到对方浑厚的内力不断冲刷着自己的经脉,看来不是真想置他于死地,只是手段这么偏激,绝对不是什么温和之人。
这般想着,他十分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在对方神奇的眼神中一仰头全部吞了下去,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对方也迅速撤了内力。
系统:卧槽好悬!宿主你差点就挂掉了!
“你……我并非要你性命。”
“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一些明白鬼该知道的事情了吗?”
**
第二日,是个大朝会。按照本朝的规矩,京官七品以上都要出席,作为翰林院编修,谭昭刚好擦着七品的底线要去上朝。
说实话,和上刑是没多少区别的。
大殿虽然建的气势恢宏,可林林总总文武大臣少说几百号人,平日里是挤得下的,但一到这种时候六七品官就只能站在外面,大冬天的凌晨五六点还要跪地拜万岁,这当官的千年老寒腿估计都是这么来的。
天蒙蒙亮,谭昭刚随着同僚跪拜完毕,外面的人是听不见里面人说话的,只有看着里面的人站起来才能站起来,也有尊卑的意味在里面。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天特别冷,站了小半个时辰天都不见亮,里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谭昭被个小太监推进去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活过来了。
一直走了小一百米,谭昭才停下来跪拜口称万岁,很快便听到成华帝叫他起来的声音,随后才是关于李寻欢的问询。
谭昭一一如实道来。
“那谭卿以为朕该如何处置李探花之事?”
谭昭立刻拱手:“臣以为当以律法办之。”
成华帝这会儿才看清这状元长什么样,看着……也不比李家三郎差太多,当初他是为何要点他做状元来着,算了算了不记得了:“既然如此,大理寺卿,依律法该如何判罚?”
大理寺卿立刻出列道该罢官,流徙三千里。
适时,谭昭再次跪地,口称:“请皇上恕罪,臣愿以官位担保,李寻欢绝非杀人偷窃之人,请陛下给臣七日时间,七日之后,定将真凶缉拿归案。”
“准了。”
这也太好说话了一点,早知道就说一个月了。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于玉罗刹而言,十秒钟就足矣将一个普通人杀死,而现在……谭昭并不比普通人好上多少。
系统:宿主,你要坚持住啊!
毫无疑问,谭昭是一个认定了一件事就会坚持不懈去做的人,否则系统也不会毫无缘由地选择他。这世上得绝症的人千千万万,可偏偏就是选中了谭昭。系统经常抱怨自家宿主为人狗且作,可如果让它再选一次,它恐怕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谭昭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韧性,这股韧性的存在使他不同于旁人,也更加契合系统的存在。一个人的大脑可能出错,数据却不会。
相比谭昭的狼狈,玉罗刹简直可以称为闲庭漫步。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如今即便长成了一个疯子,也是一个冷静而理智的疯子。
玉罗刹显然也已经发现了谭昭的把戏,但他并不惊慌,甚至还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掌的鲜血,如此才走到谭昭面前:“小朋友,你知道本座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了。”
谭昭一动不动。
他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