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哥儿听了,歪歪脑袋,笑了:“等我会骑马了,也教妹妹骑。”
彻底忘了刚刚的小委屈。
过了才一刻钟左右,萧霆送嫌晒的女儿回来了,换儿子。
不知内情的暄哥儿谦让妹妹:“父皇再抱会儿妹妹。”
“我不要!”妞妞埋头扑到母后怀里,嘟着小嘴儿道,骑马一点都不好玩。
景宜失笑,扎了一块儿瓜片喂女儿。
妞妞开心地吃,暄哥儿开心地跟父皇骑马去了。
“暄哥儿真白,好像一个小公主。”乌渠故意逗男娃。
暄哥儿已经明白男女之分了,气红了脸,瞪着他道:“我是大皇子!”
“嘿嘿嘿,你像公主!”勃尔赫喜欢哄妞妞,但看到一般大的男娃,调皮劲儿就上来了。
暄哥儿是皇子,身边伺候的人无不恭敬伺候着,何曾被人取笑?没有任何经历,只知道生气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的男娃仰起头,委屈地求助父皇。
萧霆笑,低头在儿子耳边窃窃私语:“暄哥儿知道他们俩为何那么黑吗?”
暄哥儿瞅瞅乌渠父子,摇头。
萧霆一本正经道:“因为草原上水少,水都留给二姨母洗澡了,他们俩没有水洗澡,所以脏成了黑炭。”
暄哥儿最爱干净,一听乌渠父子居然不洗澡,立即露出嫌弃的眼神。
“你父皇说什么了?”勃尔赫大声问,猜到大周皇帝肯定在说他坏话,就连乌渠,都狐疑地扫了萧霆几眼,想不通暄哥儿怎么会那么看他们爷俩。
暄哥儿刚要说,萧霆捂住儿子小嘴,低声道:“别说,不然他们用咱们大周的水洗澡。”
暄哥儿笑了,坏笑,这一刻,这个沉稳懂事的小皇子,脸上终于有了萧家三公子的几分神.韵。接下来,无论乌渠父子为何威逼利诱,暄哥儿都紧紧抿着嘴,他不在乎几桶水,但他不想让乌渠父子变白净。
“这样,一会儿我跟你父皇比箭,如果你父皇输了,暄哥儿告诉我他说了什么,怎么样?”安抚住躁动的儿子,乌渠弯腰对暄哥儿道。
在暄哥儿眼里,父皇是天下第一厉害的男人,他当然敢赌:“比就比,我父皇才不会输!”
乌渠挑眉,看萧霆。
萧霆无意识地攥紧缰绳,心里拧了几道弯。
抵达西山时,日头正当中,众人先用饭。
西山这边有草原,牧场上牛羊肥美,御膳房特意烹饪了烤全羊,让来自匈奴的贵客常常大周美食。乌渠早在二公主那里领教过汉人的厨艺,虽然讽刺几句这边的羊不如匈奴的好,嘴上却不停,很快就将一只烤羊腿吃干抹净了。
勃尔赫吃的也不少,嘴边都是油。
暄哥儿吃的文雅多了,得空瞧瞧乌渠父子,越发觉得匈奴人太不讲究,倒是妞妞盯着勃尔赫看了半晌,忽然也伸出小手抓起一块儿烤羊,张大嘴巴就咬。
乌渠哈哈大笑,又逗暄哥儿:“暄哥儿快看,妞妞那样才像皇子。”
暄哥儿正要生气,主位上蓦地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众人齐齐看去,萧霆笑着道:“朕不小心打碎一只茶碗,无碍。”话是这么说,坐在他左侧的景宜却发现萧霆右手手腕内侧流血了,忙传太医。
萧霆是皇帝,龙体一点小事也会被说成大事,太医建议皇上小心养伤,伤好之前最好不要用力。萧霆看看手腕上的纱布,无奈地对乌渠道:“看来今日不能与单于一决高低了。”
乌渠爽朗道:“那有什么,明年咱们再比试。”
虽然乌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