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会回去了,姑娘又何必执着于答案。”张玄鹤淡淡道,“命星指引你来到这里,自然是有它的道理,连姑娘自己都已经决心融入,那些过去的事情,便忘了吧。”
茕娘怔愣地听着,突然觉得鼻酸,眼泪涌了出来,她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却只觉得心里一阵空荡荡的。
赵瑕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看到房门打开,茕娘缓慢地走了出来,他眉头一皱:“你怎么哭了?他是不是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茕娘摇摇头。
赵瑕拉着她的手,她也没有反对,只是温顺地走在他身边。若是茕娘平常也这样乖,赵瑕早就高兴的找不着北了,可眼下看着她情绪低落,他只觉得心疼。
许久之后,茕娘吸了吸鼻子,用含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开口道:“赵瑕,我大概是回不去了……”
赵瑕先是一愣,随即心中狂跳起来,他紧了紧握着茕娘的那只手,柔声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茕娘没有回应,他也不以为杵。
过了很久,茕娘才缓缓开口:“还记得你问过我,仙界是什么模样的吗?”
赵瑕摸了摸鼻子,那时候他年纪小,沈眠行事不那么小心,偶尔会透露出她家乡的事情。他那时以为她是天上的仙子,担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去了,所以总是变着法地问她仙界是什么模样。沈眠心情好的时候就会编一些故事,他一开始如临大敌,后来知道她是在逗自己玩,再加上她与常人无异,他渐渐也就不再问了。
茕娘大概也想起了自己那时候逗弄小孩的事迹,轻笑出声,情绪缓和了不少。她将现代的一些事情娓娓道来,不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又或者用故事欺骗,大约只是为了找到一个人可以在这个时候听自己倾诉,将自己与现代生活的最后一丝联系给斩断。
赵瑕惊异于她所描绘的那个世界,沈眠的神秘有了出处,他的心却跟着她的叙述逐渐柔软起来。
细细想来,当初在冷宫的时候,赵瑕有好几次都看到沈眠在偷偷哭,平日里那样一个张扬明亮的女子,在那一刻却如一个迷路的小姑娘一般。他那时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那种悲伤之中似乎没有自己的位置,所以永远只是偷偷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哭,而如今他懂了,就越发想要将这个女子搂进怀中细细安慰,免她苦与哀,一生顺遂随心。
茕娘哭累了就有些犯困,赵瑕不想让她这种时候一个人待着,她却执意要回云秀宫,他拗不过对方,只能嘱咐红缨绿罗好好照顾,这才看着她上了软轿离开。
鲁安道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不管赵瑕柔声细语还是细致体贴,他都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不要崩溃,可不妨赵瑕冷不丁开口问道:“你说,女子的及笄礼要准备些什么?”
“嘎?”
“算了。”赵瑕嫌弃地看着他,“你又没有女儿,问你你也不知道,还是等木清回来,再让他去查一查吧,顺便将东西都备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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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被增加了任务的木清此刻却怒气冲冲地看着底下跪着的几名下属:“不是让你们看紧一点的吗?怎么又让人给跑了!”
几人都不敢辩解。
木清按了按额头,这几人在他手下虽然算不上最得力,却也不差,却偏偏让一个二流功夫的骗子跑了两次,若说当初他打算用韩朔引出赤山,如今却已经打消了这个主意,只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