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摇摇头,可是脸上也是凝重万分:“暴|露倒不至于,我那手下太过自负,没将对方放在眼里,恐怕是露出了马脚,那位贺家大姑娘起了疑心,,暂时是查不出什么了。”
傅灵均拧紧眉头:“便是真的露出了些许马脚,她一个闺阁少女,如何能够这么快就看出问题来!”她手下这支暗探队可是在淮海卫那边帮了她许多大忙,那些久经官场的老油子尚且没有办法看出什么问题,这么一个连家门都少出的闺阁少女,如何能够这么快就发现不对?
十三亦是不解:“这也正是属下觉得疑惑的地方,据我那手下说,她本想试探一下贺大姑娘,没想到一下子就被贺大姑娘道破了来意,想来是早就被怀疑了,只是在此之前她不曾有过半点破绽,但若是仅凭这一件事就看出她不对劲,那这位贺大姑娘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傅灵均沉吟片刻,才道:“罢了,暂且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先在贺府待下来,其余的事往后再说。”顿了顿,又道,“他们过去行事太过顺利,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今被个小姑娘给看破了,也算是让他们得个教训,免得以后在大事上出岔子。”
十三也有点惭愧:“待到我那手下回来,属下定当按规矩重重罚她,而此事属下也有责任,是属下对他们太过纵容了,请大人责罚。”
“不止你有责任,其实我也有,在此之前我何尝不对她多有轻视,没想到……”傅灵均苦笑一声,又想到了沈眠。
那时候的傅灵均正是十六七岁,她自小同父亲学习兵事,又跟他在外面奔走多年,自认比平常女子见多识广。当时先帝有意要替刚刚被封为太子的赵瑕求娶她,她却一点都看不上这个刚刚才从冷宫出来的小皇子,言语中多有轻视。那时候沈眠一番话却是针针见血,让她羞愤欲死,然而她回家想了许久之后,却如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后来,她与沈眠相交,更是发现这个女子心有丘壑,只是从来不表露出来,听闻她在外游历的经历,表情看起来也是很羡慕的样子。傅灵均难得碰上知己,更是无话不谈,她手下这支暗探队,就是和沈眠讨论出来的。也是认识了沈眠之后,傅灵均才一改自己曾经骄傲自大的性子,只可惜……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又碰上一个与沈眠如此相似的姑娘,连傅灵均也起了想要与之结交的心思。
十三并不知道傅灵均心里想的是什么,仍旧面带愧疚,他是跟着傅灵均最久的老人之一,傅灵均从淮海卫回燕京,他手下得力的人都各有任务,便是从训练营里挑了几个人,没想到第一起任务就出了岔子。
傅灵均道:“我最近没什么时间,待到这一阵子忙完了,我亲自去会会那位贺大姑娘,这之间你什么也别做,只管保护好她就行了,也不用去打探什么情况了。”
十三立刻单膝跪下:“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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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的事情虽然让茕娘难过了一阵子,但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因为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得要想办法把顾氏留下的那个铺子给拿回来。
茕娘早起去给父亲请安,然后才道:“女儿昨日里梦见母亲,心中思念,想要去庙里给母亲上一炷香,请父亲允许。”
贺闵点点头:“你孝敬生母,这是对的,为父为何不允,你一个姑娘家出门不安全,多带点人在身边。”
茕娘露出感激的表情:“多谢父亲。”
郭姨娘适时在一旁道:“大姑娘孝心可嘉,妾身想着,不如做一场法事,全了大姑娘的孝心,您说呢?”
贺闵思考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