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后并不如皇帝儿子消息灵通,但秦凤仪能在南夷有所作为,还是这般光芒万丈的回京,自然不是个笨人。只是,一想到秦凤仪待自己的态度,裴太后难免有些堵心。裴太后转而笑道,“大阳那孩子,昨儿见了一回,真是个招人疼的。”
景安帝笑,“是,大阳这孩子,不论性情还是相貌,都肖似凤仪。”
裴太后掖揄,“大阳可比他爹性子好一千倍。”
景安帝哈哈一笑,并不很介意。看大阳就知教养了,要不是平日里教养的好,如何与自己这做祖父的这般亲近呢。其实这个真是景安帝自作多情了,秦凤仪与李镜都不是会跟小孩子让长辈不是的性子,但也没有如何赞美景安帝,大阳如此,实在是,他天生是个自来熟啊~
尽管是有些误会,不得不说,对于景安帝,这委实是个美丽的误会。
秦凤仪回家才与妻子说,“咱大阳,就是个马屁精啊。”
大阳玩儿了一日,这会儿早累了,下车时就在他爹怀里睡熟了。秦凤仪抱了儿子回屋,侍女铺开床铺,秦凤仪把儿子脱个小光猪塞被窝里去,摸摸大阳的小胖脸,秦凤仪没忍住说了一句。李镜细问因何,秦凤仪道,“可会拍陛下下马屁了,你说,以前也没见过。还有,你没见,他见着岳父,唉哟喂,我的天哪,颠儿颠儿的跑过去就自我介绍,还让茶让点心的张罗。”
李镜素知儿子脾性的,笑道,“小孩子都是鬼精鬼精的,别看都没念书,可他们最会看人脸色的。他是觉着跟陛下和我父亲不熟,就待人格外热络,要是熟了,就不这样了。”
秦凤仪直叹气,“也不知这马屁精样儿像谁,我也不这样啊,你也不是这样脾气。”
李镜对镜去了头上的七尾凤钗,笑悠悠道,“我不是这脾气是真的,你嘛,你想想他这是像谁吧。”
“我也不这样好不好。”秦凤仪强调,“我多正直啊!”
李镜从来不睁眼说瞎话的,在侍女的服侍下褪了钗环,换下大礼服,李镜道,“今天怎么在陛下那里呆了这么久?”
“说了些南夷的事,还有与交趾互市之事,总要跟陛下说一声的。”
“互市的事,陛下怎么说的?”
“应是应了,税监司也由咱们来设,不过每年三成商税要押解至京的。”
李镜点点头,“你明儿个先与赵长史去户部打听一下北安关榷场的章程才好。”
“我晓得。”秦凤仪也是这样想的,来京城自然事务不少,但,正经公务得放在头一位。
两人正说着话,便有严大将军上门,秦凤仪连忙自榻上起身,道,“定是为严大姐之事来的,我过去见一见大将军。”
李镜起身送他出了房门。
严大将军早就想过来问闺女的事了,偏生秦凤仪这回来,公务自不消说,每天不是走亲便是访友,要不就是进宫,严大将军每日也有衙门差使,故而,只有晚上过来了。
真是一家不知一家的难啊,严大将军简直愁死了,他闺女简直叫镇南王这对夫妇坑死了有没有。
严大将军亲至,他是禁卫大将军,身上亦有爵位,便是愉亲王也不好慢怠。秦凤仪过去时,愉亲王也正要过去,见秦凤仪去,愉亲王便道,“你去见见老严吧,我便不去了。”结果,被秦凤仪一把抓住,“您可得跟我一道,也好替我说说话啥的。”
愉亲王也不傻啊,一甩袖子,硬是没甩开,道,“好事儿你就想不着我。你,你自己去,你把人家闺女坑南夷去。我可没脸去说。”
“唉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