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如何说了,咱们大丫头现在,想要个温柔贤淑、贞静自持的媳妇的人家,怕也不合适咱们大丫头。可如今她在南夷,我瞧着,镇南王倒是个有本事的人,只是,南夷能有什么出众人物呢?倒是有许多土人,你不是说,现在咱们大丫头练的就是土兵么,万一她要是看中个土人,当如何是好?”
这方面,严大将军倒并不担心,严大将军给自己倒了盏茶,慢慢的呷了一口,道,“她一向眼光高,又不能将就,才拖到了现下。好男儿不论出身,平家往上数五代,也不过就是个种田的。只要是她相中的,起码人品本领上不会差的。”
严夫人担忧道,“我只担心她一人在外,虽则有镇南王夫妇交好,到底只是朋友。再者,凤殿下与王妃平日里也有自己的事务。咱们闺女,一直在京城,哪里晓得外头人的心机呢。我担心她会被人骗。”
严大将军心下一叹,三年前镇南王尚无此厉害,眼下手段,较之先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啊,“我想着,派两个子弟过去南夷,你觉着如何?”
严夫人道,“这事儿岂是咱们能做主的,南夷军政不都在镇南王手里么?就算咱们愿意,镇南王不应也不成啊。”
“是镇南王与我说的。”
严夫人想了想,“这回献俘的事,我也听说了。咱家本就是武将出身,家里子弟多了,都在京城挤着,最终能出头的也没几人。南夷那里,听人说是极苦的,可咱们大丫头能去,子弟们也没有不能去的。”
“可话说回来,南夷是个打仗的地界儿,先前就每年都有战事。听说,山蛮这也没打尽呢。要是着子弟过去,就派几个能干的。不然,倘去了有个闪失,如何是好?”严夫人道。
“这我晓得,你放心,我心下有数。”严大将军道,“我必然要先经御前的。”
严氏夫妻商量了一回闺女的事,眼下闺女已是退不能退了,普通的婚姻市场标准已不适用于自家闺女。严氏夫妇无奈,也只有让闺女自己去闯出一条路来了。
更让严家夫妇无语的是,待军功赏下来,大闺女直接升了正三品,比现居从三品的长子还要高半级,待亲朋来贺,严家夫妇都不知该是个什么表情应对了。
好在,此乃后话,暂可不提。
眼下,镇南王夫妻刚刚来京,紧接着,前后脚的,来京请安的闽王夫妇也到了京城。半个朝堂的人想到闽王与镇南王足足打了三年还没打完的官司,都心下明白,这下子,热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