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少凤凰城的官员,原本还担忧这么多的宗室过来,要侵占文武官员的地盘儿了,没想到,第二天这些人便把秦凤仪得罪的,被秦凤仪扫地出门了。章颜等人大放其心,待得打听这些人是对秦老爷阴阳怪气,章颜连劝都没劝,这不是作死么。就算秦老爷不是亲爹,章颜是在扬州任过知府的,秦家夫妻拿秦凤仪那样的宝贝,亲儿子这样的都不多。何况,人家老夫妻没别个孩子,待秦凤仪实心实意。这些人都不能称之为不长眼了,简直是不长脑啊!
章颜提醒秦凤仪的是,“毕竟来的宗室不少,若是有懂事的,殿下还是略安抚一二。”
秦凤仪道,“这不急,等等再说。”
秦凤仪直接把那几个寻事生非的撵出南夷,顿时,在南夷的其余宗室立刻老实的了不得了。连之前嚷嚷着要秦凤仪安排房舍的都不再提了。景云睿景云凡两个都在信州,景云宣几人现下在知府衙门,是的,以前是县衙,现在县衙升府衙,他们也就是在知府衙门当差了。景云宣家里爹娘是来了的,他家只是个五品将军的爵了,故而,景父不敢拿大,那些人撺掇着去王府讲理时,原是要拉着他一道去的。景父多了个心眼儿,半路尿遁了。待得知道去王府的那几位直接叫秦凤仪驱逐出境,好悬没吓出一身冷汗。景父还说呢,“幸亏我没跟着一道去。”
景云宣道,“他们可是没安好心眼儿,咱家这么个微末爵位,倒还拉着父亲一道,无非是想着我在南夷有个小差使,拉着父亲去给殿下添堵罢了。”
景父亦颇是庆幸,景云宣道,“父亲,你知他们为何要去殿下那里寻衅不?”
景父道,“说是陛下太过怠慢宗室,听说在凤凰城,便是七品小官儿,都能分处三进宅子住。这么些宗室来了,殿下竟不闻不问什么的。”
景云宣道,“哪里有三进宅子,七品职便是寻常的四合院了。”
“那也不错了。”景父道。
景云宣道,“这是在凤凰城任职的官员,来的这些个宗室,又没在凤凰城任职,凭什么要殿下白出宅子给他们住呢?”
景父悄声道,“我听说,一个户部的从五品主事,跟着殿下过来,便分了套四进大宅。”
景云宣道,“那必是要有重用的。刚开始跟着殿下的一些个大人,得的都是大宅,不是四进便是五进的宅院。殿下用人,向来唯才是举。只要有举人或是进士功名,过来南夷都会提供住宿,或是食宿补贴。要是宗室里有这样有才学的人,不必说殿下就有安排了。他们这样上门儿要宅子,要是殿下今儿个给了宅子,明儿他们不得要地啊,后儿个就得要官儿了。这明摆着去找收拾的,殿下又不是软弱之主。”
景父叹道,“这样直接撵了人去,未免也有些太过凌厉了。”
景云宣却是个细致多智之人,轻声道,“这么些个宗室过来,殿下未尝不是要拿他们立个规矩了。”
景云宣再三道,“爹,你切莫再听人挑唆。倒是那几人中,颇有公侯爵位之人,他们难道还缺宅子住了。说不得也不是安的什么好心。”
景云宣问,“爹,这事是谁组织的?”
“就是三等子景彥舒。”
景云宣转头就把这个消息跟秦凤仪汇报了,秦凤仪道,“你前程同他们不一样,别与他们混到一处去,听说你爹娘也来了,叫他们也警醒着些吧。”
景云宣连忙应下。
秦凤仪未将宗室之事放在心上,他现下大事多的是,哪里顾得上几个闲散宗室。秦凤仪先时说了下半年的商税要交纳给朝廷之事,可具体如何,方悦还得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