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大家太好奇了,怎么就叫山蛮捉了去哟。
他们虽则自镇南王给朝廷的奏章中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也没有襄阳侯、崔邈这种亲自经历的知道的清楚啊。
于是,二人少不得现身说法。
崔邈是襄永侯府出身,这位算起来是李钊的小舅子,此次南下,也算是家里的政治投资。更令家族满意的便是,相对于那些个中途退出的,还有被山蛮逮去的,崔邈这平平安安的,被衬托的多么出众啊。虽则他到了南夷啥都没做,就是跟着秦凤仪巡视了一回。
不过,人跟人就怕比啊。
这么一比,崔邈简直就是豪门子弟里的上等人物了。
他这一回来,他娘襄永侯世子夫人是可着劲儿的给儿子补身子,襄永侯世子夫人还问儿子,“我听说,南边儿吃的东西很不像样,什么蛇早鼠蚁的都吃,是不是真的?”
“哪里有这般夸大。”崔邈笑道,“一地有一地的饮食习性,南夷是与京城不大相同,也没外头传得那般邪性。”
襄永侯世子夫人问,“我听回来的人说,还吃老鼠,吃蛇,吃蜈蚣呢,是不是真的?”
“不是老鼠,是竹鼠。蛇和蜈蚣说来都是药材,有什么不能吃的。”崔邈这次是锻炼出来了,道,“味儿其实不错,就是咱们北地人不大吃,才觉着稀奇。”
襄永侯世子夫人私下同丈夫道,“我怎么觉着,咱儿子也跟半个野人差不离了。”
襄永侯世子道,“在外吃些苦是好事,看他以往这不吃那不吃,这次回家,什么都吃了。”吃食上的事,襄永侯世子并不担心,再怎么也饿不着儿子。襄永侯世子又叮嘱了儿子几句,让儿子回南夷后好生跟着秦凤仪干,襄永侯世子多么的老辣人物啊,听儿子说了一回南巡之事,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镇南王为什么要带着这些养尊处优的宗室与豪门公子哥儿们巡视各地啊,无非就是过筛子,把些个实在不成器的筛下去。如今,自家儿子过了头一遍筛,只要坚持下去,不怕没前程。
崔邈道,“爹你就放心吧,就是看着姐姐、姐夫,我也不能做那些丢脸的事啊。”
襄永侯世了难免又问了一回闺女、女婿,崔邈道,“殿下还给小二郎取了个名。”
“取了个什么名字?”因为二外孙在南夷出生,襄永侯世子夫妇至今没有见过,不免好奇了些。
“叫大胜。”
襄永侯世子顿了顿方道,“这名儿,倒是挺吉利的。”也只有这么夸了。不过亦可见镇南王如今的心性志向!
崔邈问,“爹,你说,这事最后会如何处理啊?”在崔邈看来,这就是一群作死的,而且,当初殿下让他与襄阳侯回京时的脸色,绝对不好看啊。
襄永侯世子道,“再如何处理,也不会关乎南夷平叛大事。”几个闲散宗室,一位国公府的公子,难道就叫镇南王退出信州,与桂地山蛮议和?这是绝不可能的,不要说镇南王,就是朝廷也绝不会答应。
崔邈道,“那我们何时能回南夷?”
“快了,这不是个能拖着的事。”襄永侯世子一笑,“怎么,还挺想回去?”
崔邈道,“南夷苦是苦了些,但比在京城有意思。”崔邈虽没参与大事,但譬如秦凤仪收复一城,他也是真心的跟着高兴的。尤其是秦凤仪犯险入壶城之事,当时不要说秦凤仪的近臣,就是崔邈他们这些拐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