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听这话便无端火大,“我可是说正经事的。”
“别人没你聪明,你脑瓜子好使,自己想个法子弄点儿银子吧。”景安帝放下梅子青瓷盏,对着秦凤仪微微一笑。
秦凤仪气的,险没直接翻脸。
景安帝也有些怵秦凤仪的性子,不再作弄他,正色道,“这也不是打趣你,实与你说,京城的路还有不少地方该修呢,户部一时也挤不出银子来,何况南夷的路。你想想,各地修路,都是各地衙门自己想法子。你素来主意多,要是有什么需要朝廷支持的地方,朝廷一定支持你。”
秦凤仪翻个白眼,原本不打算与景安帝说的,只是,这家伙一向消息灵通,若是不与他说,待他日后知道怕是要唧歪。秦凤仪道,“我倒是有个发财的法子。”
景安帝心说,就知道这小子是个有计较的,便道,“说说看。”
“不知道能不能成。”秦凤仪还拿捏上了。
秦凤仪越是拿捏,景安帝还越是想听,景安帝道,“说出来,朕帮你参祥一二。”
“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成。”
“快说吧。你这样的爽快人,怎么倒磨唧起来了。”要是别人的主意,景安帝不一定想听呢。偏生秦凤仪一向主意多,而且,秦凤仪多自信的人哪,此事竟能叫秦凤仪都有些拿不准,景安帝就愈发想听听是什么事了。
秦凤仪道,“那什么,你知道天竺不?”
“自然知道。天竺挨着吐蕃呢。”
“我听说,天竺可是个遍地象牙、珠宝、黄金的好地方。”秦凤仪道,“要是能打通一条自南夷,经云南、吐蕃,再到天竺的商路,这必是一条黄金之路。”
饶是景安帝也没想到秦凤仪的主意竟然打到了天竺去,景安帝道,“云南的土司,倒是个识趣的人。只是土蕃那里,他们与云南的土司来往的更多些,与蜀中也有些往来。”
秦凤仪同景安帝打听,“很少见吐蕃来朝。”
景安帝道,“他们那沿子这几年不大太平,忙着换王都来不及。”
“那我先把云南土司那里弄弄清楚再说吐蕃的事吧,这一条商路,倘能打通,就是现成的金山。”秦凤仪道。
秦凤仪这话,景安帝还是信服的,景安帝与秦凤仪道,“要是有什么需要朝廷支援的,只管说。”
“要银子也给?”
景安帝笑,“只要你能把这条路打通,要多少给多少。”
秦凤仪的性子,还真不是会伸手要钱的那种,他道,“工部的兵械上供给及时些就是,我必要练一支强兵,方可震慑云南土司。”
“现下南夷的兵如何?”
“虽可打仗,但离我的要求还有些距离。”秦凤仪牛气哄哄地。
景安帝听的一笑,对秦凤仪道,“那就继续努力。”
秦凤仪一幅“这还用你说”的模样。秦凤仪虽不要银子,但其他方面真不手软,他道,“明儿我云鸿胪寺找些吐蕃的资料看看,你再帮我问问蜀中那里,看一看具体现下吐蕃如何。”
“成。”景安帝是真心觉着秦凤仪用的顺心,景安帝在京里,大臣们上折子之类的,哪怕尽心,大臣们多偏于谨慎,没有秦凤仪这种冒险精神。像秦凤仪,刚把桂地平了,立刻就能把主意打到天竺去。饶是以景安帝的想像力,也没想到秦凤仪眼界这般宽阔。
景安帝忍不住想指点秦凤仪一二,道,“云南的第一大州府便是大理了,大理这些年,一直是姓扬的当政,但,当地段、白亦是大姓,确切的说,是三家共掌大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