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栋站在院子里,看到徐徐升起的朝阳,感慨良多,用不了多久,这里将会生灵涂炭。
开门,杜一雪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从屋里走出来,昨晚她真的喝多了,以至于绝大多数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看见唐佳栋站在那里,随口问:“起那么早?昨晚怎么回事?”
唐佳栋看着杜一雪:“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我先走了!”
听到唐佳栋要走,杜一雪上前拦住:“不准走!”
唐佳栋叹了口气:“我还有事情,再说,待在这里不合适,别人会说闲话的!”
杜一雪泪眼汪汪,耍起赖:“我不管,你不许走!”
看到堵在自己身前不肯退让半步的杜一雪,唐佳栋无奈,男女授受不亲,总不能用手推开,想了一下问道:“今天多少号了?”
杜一雪思考了一下,竖起三根手指:“三号!”
三号?那么说距离瘟疫爆发还有不到四天了?不行!得赶快找到第一个感染者并带他离开这,要不然被死尸抢先一步,事情就糟了。
也许察觉到唐佳栋还是要走,杜一雪索性放大招了,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唐佳栋正在思考事情,抬头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得倒退一步,惊声:“你干嘛?疯了?”
杜一雪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边解边说:“你走啊!我告你耍流氓!”
唐佳栋刚要开口,杜一雪的儿子从屋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然后“扑通”摔倒在地上,口中微弱地叫道:“妈妈!”
杜一雪吓坏了,顾不上敞开的衣领,快速跑了过去,抱起孩子连声呼喊:“明明!明明!”
唐佳栋走过来仔细察看一番,从杜一雪手中抢过孩子:“发烧!快,送医院!”
也许是母亲的天性,杜一雪一时之间慌了神,对于唐佳栋的话置若罔闻,急的直跺脚:“妈!明明生病了!”
唐佳栋见此直接无语,大声喝道:“别叫了,你妈天不亮就出去了!快,带路去医院!”
杜一雪哦了一声反应过来,快步在前面引路。
两百年前和新世纪比起来,肯定不一样,医院什么的基础设施比较薄弱,农村人看病,一般不去什么大医院,只有村里的赤脚医生。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接待了他们,杜一雪双眼含泪,低声急切恳求:“大夫,救救我儿子!求求你!”
老男人点点头,不紧不慢的检查起来,眼神却在杜一雪身上乱瞟,一副贼眉鼠眼相。
唐佳栋看着躺在床上痛苦不已的孩子陷入了沉思,瘟疫最初的特征恐怕是发烧居多了,如果说杜一雪的孩子就是第一个感染瘟疫的人,那么现在自己该怎么做呢?要不要带走他?
看着唐佳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老男人有些怒色:“小子,你先出去,我要开始治病了!”
作为同村人,杜一雪当然知道这个老男人对自己意图不轨了,但是十里八乡就他这一个医生,得罪不起。
看到老男人准备让唐佳栋离开,杜一雪踌躇道:“让他留下吧,又不碍事。”
老男人有些生气,双手一摊,怒声说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行行,你把人带走吧,我不治了!”
杜一雪不知如何是好,看向唐佳栋的眼神甚是无助可怜,孩子生病了不能不救,但是这个老男人又让她……。
唐佳栋心里明白,如果这孩子是感染了瘟疫,那么仅凭这个老男人是救不了的,与其让他占便宜,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