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下的浅见……”在得到织田信长的示意后,松永久秀继续说道:“仅就实力来看,即便和朝仓、浅井两家之力也不过百万石的领地,这远远难以与弹正忠殿下相抗衡!浅井长政可以说冒了一个绝大的风险,如不能趁这次突然发难的机会彻底解决问题,以后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所以,朝仓与浅井此刻一定希望,我军全力进攻他们其中一家,然后在我军疲惫之际进行合击!”
说到这里他沉了一下,四周众人都等着他下面的话,可我却隐隐听到佐佐成政小声嘀咕道“……这个谁不知道……”
“所以……”松永久秀应该也听见这句话了,但并没有理他。“我军此刻的主要目标应该是‘走’,而不是‘战’!要报此仇,以后有得是机会!”
“到底要如何不‘战’而‘走’呢?”问这话的是林通胜,他此刻显得有些着急。
“我军可由金崎折而向西……”松永久秀的话令除我之外的人均是一震。“穿过北近江的一角进入若狭,取道琵琶湖西可到达京都,那时我军就是龙游沧海了!”
“这样就不会发生激战了吗?”丹羽长秀不放心的问道:“浅井长政可能会派人把守,若狭是朝仓义景的地盘,也可能会有重兵啊!”
“为了抵御这次攻击,朝仓的部队都集中在正面的一乘谷城,现在若狭肯定是空空如也!近江嘛……”说到这里松永久秀憨厚的一笑,可我却感觉其中有说不出的诡秘。“浅井家在这个方向唯一的大据点就是朽木谷城,而其城主朽木元纲与在下有很深的私交!”
“啊~!”大帐里有几个人惊呼出了声。
“朽木元纲算是北近江的老人……”他继续做着介绍。“在二十年前的那场争斗中,他们的立场更接近京极家,这就使他们在浅井家掌权后日益没落。虽然浅井长政继任家督后这个情形有所缓解,但朽木元纲还是被排除在浅井家的核心圈子之外。不要说赤、海、雨,甚至还比不上野村定元、三田村秀俊这些人!为了织田弹正忠殿下的大业,我愿亲自出马游说朽木元纲,一定叫他出城归降!”
“松永殿下果然一片赤诚,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心意!”在沉思了片刻并和几个重臣交换了眼神后,织田信长说到。“目前从各种情况考虑,松永殿下的建议都可谓上上之策,但我们还是应该计划得周密些,朝仓义景和浅井长政不会坐视我们安然离去,为了替全军转进赢得时间,必须要有人对追兵进行阻击!”他用锐利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这是一个危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