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这是谁?”阿瑞斯今晚穿着剪裁考究的高定礼服,张扬的红发经过精心的打理向后梳去,露出饱满的额头。虽然打扮得人模狗样,说出的话却恶意满满。
“努德兰,波曼家赏你们母子一席之地,你竟敢偷偷跑来宴会,怎么,想结交其他贵族?”这不是学校,阿瑞斯料定对方也不敢在这里回手,顿时毫无顾忌,一脚揣在努德兰膝弯上,“别以为勾搭上朱浩壤那小子,我就不敢动你。”
围着的贵族少年少女们轰然大笑。
阿瑞斯得意道:“来,我帮你问问,谁愿意跟你结交?哎,你们谁要跟这荡.妇之子结交?”
“阿瑞斯少爷,他要是跪下来舔我的鞋面,请求当我的看门狗,我或许会勉为其难地答应他。”
“这么奸猾狡诈的小人,他要当我的狗我还不要呢。”
“莱恩斯,贵族的仁慈呢?”
“哈哈哈,”阿瑞斯听得心满意足,转头问一直跟在他身后一步保持着沉默的少年:“安德鲁,我知道这里该属你最恨这个荡.妇之子。卡加珊那个荡.妇,死了丈夫才还没一个月就勾引了你祖父,不但不嫌弃带着个拖油瓶,还迎娶进门,成了你的便宜祖母。现在你祖父死了,我听家里女仆说,她又开始勾引你的父亲,啧啧啧,安德鲁,你要是再不做些什么阻止这对毫无廉耻的母子,这小子就要从你的便宜叔叔变成便宜弟弟了。”
安德鲁紧紧咬住牙帮,脖子上青筋浮现,他知道阿瑞斯故意把祖父死前做的荒唐事讲出来,就是为了羞辱他,恶心他。
他看向那个低头沉默的荡.妇之子,心中叫嚣着杀.戮之欲。
他恨祖父的荒唐懦弱,恨父亲的毫无作为,恨阿瑞斯的无情嘲弄,更恨这对寡廉鲜耻汲汲营营的卑贱母子。
可笑的是,这个流着肮脏卑贱血液的荡.妇之子,竟然拥有了他梦寐以求的a级精神力,甚至在学校里赢得许多贵族同窗的尊重。
精神力刺猛地射出,带着浓烈的嫉恨与杀意。
努德兰头一偏,力刺擦过他的左脸颊,留下一道血痕,一滴血珠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
安德鲁咬牙笑道:“多谢堂兄给我教训这小子的机会,正好宴会有些乏味,现在就给大家表演个助兴小节目。”
话音刚落,精神力凝成的长鞭挥舞着落在努德兰胸口上,白色的衬衫被撕裂,破碎的布料边缘粘上鲜红的血迹。
“哇哦哦哦。”众人欢呼,“安德鲁再来!”
“力度不错,就是准头不够,安德鲁,加把劲哦。”
一道道力鞭甩过来,努德兰默默承受。他闭着眼,脑海里忽然浮现那日清早的情形,女孩圆敦敦的,看着又软又绵,却能依靠精神力镇压那些施.暴者。
不过他很庆幸女孩现在不在这儿,要不然她就会知道,他的身份那样的不堪。
女孩或许会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发那样的帖子,他这样的人,一定是想出名想疯了吧。
再忍忍,努德兰对自己说,再忍忍。
努德兰的整个胸腹很快暴露在微凉的空中。
他胸膛很单薄,却覆盖着薄薄的肌肉,透着营养不良的青白上点缀红色的鞭.痕,看着别样的可怜,偏偏少年的五官深邃精致,他倔强地抿着嘴,脊背不曾弯下分毫,让人不由升起一股施.虐的欲.望,想要打碎这少年的所有傲骨,看他趴在地上摇尾乞怜。
大抵所有美好被打摔碎的那一瞬间总是美的,能够轻易引发人类的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