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中举时候,您这花还没养活呢吧。”
徐阁老一把将花盆拖到自己身边护着,“不识好歹!”
江陵无意中瞥见他头顶的数字,大大的“99”,不由笑道,“老师的心意,我自是明白。”
衬着窗外水光粼粼,这一笑风流蕴藉,春风拂面。
徐阁老平生有一大遗憾,就是学生林如海因为长得太好,被点成探花,与状元失之交臂。
因而见江陵这般笑,徐阁老只有更生气的,一捋胡子就要说教,“总是装模作样的,成日里笑得像是要勾搭人家小娘子似的。君子当以德行立世,卖弄这些个表象声色算怎么回事。”
本来就挺倒霉的,肤白貌美气质佳,长一双桃花眼,还要这般笑。是上赶着上当探花吗!
江陵这话听得多了,不以为意地戏谑道,“可恨我不能自己控制相貌,不然捏一张绿豆芽大蒜鼻的脸顶上,也好符合您的眼光。”
其实是能自己捏的,然而他并不想,好端端的为何要这样想不开,每日对着镜子里一张丑脸,是会想报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