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恭送殿下。”
江陵看着那抹绿色顿了一下,便消失在眼前,更讨厌扬州知府了。
隔壁金子宁半死不活地偶尔哼一声,还有点好笑。
江陵正要躺会床上,很讨厌的扬州知府走过来了,头顶一个大鸭蛋。
矮矮胖胖的扬州知府其实面相挺和蔼的,就是瞧着有些懦弱,“此番委屈你了,稍后本官就派人送你回去。”
“有劳大人,学生在此谢过。”江陵笑眯眯看着他,说好赏点东西的呢,你不是明白了么。
扬州知府让他瞧得无端有些心虚,心想自己有块徽墨拿给这人凑合下得了,头上的数字就跳成了5。
衙役急冲冲赶过来,低声和他说了两句什么,扬州知府瞪了他一眼,随后朝江陵笑了下,“林大人亲自来接你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江陵发现这人头顶的5变成了-5。
说话地方则换到了扬州府待客的小客厅。
林如海着一身官服,正坐在上位喝茶,见二人先后进来,看都不看扬州知府一眼,一拍江陵,“瘦了,师弟你吃苦了啊。”
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总共被关了没超过一个时辰。
扬州知府赔笑道,“不怪林大人恼了下官,可那是七殿下亲自下的令,放榜时候七殿下的人亲耳听到那朱棋轩问小江解元花了多少钱买的解元,这不就是误会了吗。误会啊,说开了就好,七殿下还让下官赏些东西给小江解元压惊,殿下这样平易近人……”
师兄弟俩听他歌颂约莫有一盏茶功夫的七殿下,江陵差点不认得七这个字了,林如海捧着茶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哈欠,“无妨无妨,小事而已。江陵,还不给知府大人道谢?”
“学生谢过七殿下恩典,谢过知府大人。”江陵拱手作揖。
林如海轻轻搁下茶盏,“既然是亲耳听到的,这会儿放人便是查证清楚了罢,我这师弟心眼实,别叫他难受。”
扬州知府装模作样看了一眼四周,“林大人有所不知,七殿下英明,早就察觉到主考有问题,已经命人急招了滁州、金陵、淮安、泰州四地主考连夜赶来重审此科卷子。”
他又歌颂了七殿下小半会儿,方切回来道,“小江解元的文章是头名,要送去给陛下看的,饶是程方也不敢作假,殿下如何不知这个道理,小江解元自然是实至名归。”
江陵拂了拂身上在大牢沾的灰尘,笑得朗如清风,“学生惭愧,惭愧。今晚叨扰大人了……”
“诶,怎么能说叨扰。”扬州知府故作亲**冲他挑挑眉毛,“贤侄相貌才学,着实出众,往后要多多地往来才是。”
这就从小江解元到贤侄了,好感度却还是在负值不动弹。
林如海不咸不淡又说了几句,携了江陵回去,路上他问道,“你觉得扬州知府此人如何?”
“前倨后恭,不如何,他应该也不喜欢我。”江陵眼皮子直往下耷拉,“困**,这一晚上折腾的。”
“是个小人,也是个聪明人。扬州此地盐商富贾云集,又是盐运司和总督府所在地,但凡要点脸,这扬州知府都坐不稳。”林如海道,“不过这点你也不输他。”
他这点年纪的时候,还有着少年人的意气,要是受到这种污蔑,绝对是要怼一把的,江陵倒好,人家喊贤侄,他居然还有脸称一句世伯,他是扬州本地人,扬州知府是东北来的,说话还带个大碴子味儿,哪辈子能世交。
江陵揉了揉脸,“这位七殿下是不是身份很贵重?”
“他母妃是谢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