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和感慨,化作了酒精被喝进肚子,这顿酒一直喝到深夜,卡亚里和拉尔夫才摇摇欲坠地一头扎在橡胶地面上,不到一分钟便打起了鼾声。
叶天耸耸肩,嘴里连一点酒味都没有。外面的风雨声凛冽狂暴,伴随着似乎就在耳边的炸雷,几乎湮没了一切声音。面对这样恶劣的天气,就算叶天的听力再好,也无法分辨出其它声音。
将水上帐篷四周缠好透明的渔线,叶天又将渔线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做了一个简易的防护圈,才回到帐篷里躺下准备睡觉。
几百个帐篷如同池塘里盛放的莲花,在湍急的水流中左右摇晃拥挤在一起。叶天将睡袋打开钻进去,感受着如同海浪一般的摇晃,想起了那些摇曳在船上数着星星然后安然入睡的日子。第一次,叶天明白了乡愁的含义。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叶天忽然感觉到手腕上的渔线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触动。
叶天像一只机敏的猎豹,将军用匕首反手藏在袖子里,脚步轻盈地躲藏在暗处的一个角落。在他面前,堆放着一堆破烂行李。
大门的防水拉链被无声的打开,借着从金矿上照射下来的探照灯灯光,能够看到外面站着两个人。
第一个人十分专业的双手平端着*慢慢走了进来,*下面绑着战术手电,居然是一个蛙人。*前端带着细长的*,进来之后并没有急于开枪,而是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进一步确认安全。
叶天将手枪悄悄打开保险,一旦发现蛙人准备杀人的时候,便先发制人。
又一个蛙人悄悄走进来,两个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站起来走向拉尔夫和卡亚里,准备近距离射杀。
在确定只有两个人之后,叶天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悄然无息地摸到其中一个人的身后,捂住他的嘴,迅速地在他的脖子上抹了一刀。
鲜血喷涌而出,空气已经无法到达肺部,这家伙也只能像一只蹦上岸的鱼,挣扎着等待死亡。
另外一个人,则被叶天直接拧断了脑袋。从一个和自己身材很像的瘦小个子身上扒下蛙人服和泳镜,迅速地套在自己的身上。两具尸体被叶天藏在破烂行李的后面,除非很认真地查找,否则是很难找到两具尸体。
拉尔夫和卡亚里现在这种状态其实是最安全的。叶天慢慢走出去,立刻嗅到了空气中飘荡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在狂风暴雨中都没有被完全吹散,可见敌人这次派遣的蛙人数量不在少数。
叶天一个标准的潜水员跳水姿势潜入水底,按照距离测算着潜水接近了一个持枪站在帐篷边上警戒的蛙人,猛地窜出水面直接将蛙人带入水里。
“敢乱叫,就一刀杀了你。”叶天将锋利的匕首抵在蛙人的脖子上,微微一用力,匕首划破蛙人的脖子,鲜血顺着脖子淌了下来。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这名蛙人还没等叶天恐吓,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偷袭计划全部告诉了叶天。
叶天这才知道,杀戮已经开始了。这些从水中潜伏进来的杀手目的是将整个集中在矿山下的矿工全部杀死。
“你们不去攻打矿山,却要杀掉这些没有武器的矿工,究竟是为了什么?”叶天忍着心中的怒气问道,佣兵的世界充满血腥和杀戮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面对这些手无寸铁每天的理想就只是为了赚钱活下去的矿工展开杀戮,就十分让人愤怒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动。”蛙人徒劳的解释着,忽然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叶天一脚将捂着被划开脖子的蛙人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