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喻承抱着辛甜,丝毫没有想放开的意思。
辛甜起先还挣扎了会,见徒劳无功,也就不动了,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轻声问:“孟喻承,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这四年来,我过得怎么样?”
孟喻承眸色一沉,松开手,将她从怀里拉开一点距离,等她接着说。
辛甜看着孟喻承漆黑的眸子,莞尔一笑,那笑却是苦涩得很,“这四年,我是在美国纽黑文过的,一边一边带多宝,有时候还要跑见习,连着好几十个小时都能没有机会好好睡一觉。”
“在国外的时候,我哭过,后悔过,但我就是没有回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孟喻承没有说话。
辛甜见到他眼里隐忍着的悔意,扯着嘴角笑了笑,“因为我怕见到你。”
见到你,就又会泥足深陷到没有自我。
我害怕那样的我。
孟喻承望进辛甜的眼里,上面映着他的影子,盈盈水光像是会流淌一般,将辛甜这些年来受的苦楚和委屈,一丝一缕地淌进他的心里。
再开口时,声音干涩得像是生了锈。
“对不起。”
辛甜轻笑,推开了孟喻承,“如果真觉得对不起,你就应该跟我保持距离,而不是又一次不管我的感受,擅自闯进我的生活。”
她顿了顿,再次平静地开口:“孟喻承,很多事情,不是你一句对不起,或者是好好谈,就能解决的。”
江出尘开车到唐心住的公寓下时,天色已经变黑。r1
车灯熄灭,江出尘沿着小路走向公寓大门,身后孤寂的影子,被月光拉长。
从电梯出来,江出尘径直走到唐心家门口,连着按了好几下门铃,一下接着一下。
直到十五分钟后,唐心慢吞吞地过来开门时,江出尘的手指还放在门铃上。
唐心抬起醉意醺醺的眸子,嫣然一笑,“你来找我算账的?”
江出尘皱起眉头看了眼她手里的酒瓶,“我有话想跟你说。”
“好啊。”唐心痴痴地笑着,让开路给江出尘进去。
这边刚把门关上,要跟上江出尘的时候,晃晃悠悠的两只脚绊在一起,一个趔趄就往前倒去,整个人都扑在江出尘的后背上,勉强抓着他的胳膊才能站稳。
江出尘扶着她的手转过身,抽出酒瓶放到鞋柜上。
“你喝太多了。”
唐心仰起头,冲着他笑,双手软绵绵地绕上江出尘的脖子,呢喃道:“还是你最好了,出尘。”
江出尘眼底掠过一抹阴霾,抓上唐心的胳膊,将她往外推,“唐心,当年你就是这样带我上床,过了这么久,你还想故技重施?”
唐心装着听不懂的样子,摇头傻笑,“我没有啊,我就是想抱抱你,不可以吗?”
江出尘看着唐心的眼睛,语气里没有丝毫情绪,“当初你说你没办法在我和喻承之间选一个,你难受,你痛苦,然后你就借着酒劲把第一次给了我,那时候我傻,我以为你连最珍贵的都给了我,你一定是想好了。”
说到这里,江出尘自嘲地勾了勾唇,“结果,第三天你就跑没影了。直到四年前你突然出现,让我帮你,我才看清你真正内心想的是什么。”
“住口,我不许你说,我不要听!”唐心失控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低头哭喊。
“你不过就是因为要求孟喻承留在美国,他没能答应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