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打火机点燃的声音清脆,纤细的烟凑过去,很快就冒出乳白色的烟雾。
缭绕的烟雾里,江钺的脸愈发狰狞恐怖。
下颚的曲线紧绷着,锋利的犬齿死死的咬着嘴唇,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恨,恨不得能够炸掉不远处的宅子。
用力的抽着手里的烟,抽完后毫不犹豫的用手指直接捻灭。
皮肉被灼伤的痛楚以及难闻的味道弥漫开,江钺却毫无所觉似得无动于衷。
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
欠了他的,迟早要偿还,百倍的偿还!
无声无息的坐了许久,等眼底的腥红消褪之后江钺才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江家本宅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最终比远远地甩开,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暂时让你存在,然而不久后的将来属于江家的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江景琛,你准备好了吗?
“啪。”
钢笔无缘无故的这段,锋利的金属刺入江景琛的掌心。他一脸怅然的看着争先恐后涌出来的鲜血,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他并没有用力,钢笔却断了。
像是某种征兆,很不详,让人不安。
闻到空气中扩散的血腥味,安沐微下意识的皱眉。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推开玻璃门,血腥味儿更浓。
“江景琛你在干什么?”
这人是怎么回事?手心被扎的鲜血直流,竟然看着发呆,一点急救措施也不知道做。
怎样,想死吗?
“流血了。”
江景琛抬头,说着把手心朝着安沐微扬了扬,让她看的更清楚。
“流血你不知道要处理吗?”
“恩,流血了。”
这人,是疯了吗?
安沐微扶额,一把拽过江景琛的手腕,扫了一眼掌心的伤口。里面好像还留着钢笔的碎屑,扎的不深,不过很诡异的。
好好地钢笔怎么会断?
这男人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安沐微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江景琛应该不会愚蠢到用自残这种方法。但是苦肉计却是肯定在用的,比如现在。
“有急救箱吗?”
“在聘婷哪儿。”
“我去拿,你先去休息室把手新干净。”
安沐微翻了个白眼,说完就转身离开。
去陈聘婷哪儿拿了急救箱回来,江景琛也去洗了手回来。不过因为伤口依旧在流血,所以基本没什么用。
“算了,跟我一起去休息室。”
安沐微无力吐槽,拎着急救箱去了休息室。江景琛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抬脚跟上。
“坐着,我帮你处理。”
幸好休息室里有个小小的洗脸盆,倒是派上了用场。
江景琛听话的坐在床上,看着安沐微转身接了水,拿着帕子回来。蹲在他面前,抓过他的手,认真的用水冲洗着。
盆子里的水很快被染红,看起来格外刺眼。
重复了即便,伤口好不容易不再流血,安沐微连忙拿出镊子把扎进皮肉里的碎屑捏出来。
用酒精消毒,又仔细的看了看伤口。
不算大的伤口,应该比较深。r1
“要不去医院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