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皇后脸阴沉沉的,要不是明妧正在给北越皇帝把脉,她真的要出言训斥了,如此不懂规矩,还不知道是哪个乡下养出来的野丫头。
明妧帮北越皇帝把脉后,眉头微沉,又继续把第二次脉搏。
这一次要快很多,收了手,明妧道,“把之前服用过的药方拿给我看看。”
太医望向北越皇后,北越皇后还未说话,容王世子催道,“还不快去。”
太医不敢耽搁,匆匆忙回太医院取了本药册来。
但凡宫里的贵人服下的药方,都是要登记在册,以便查询的。
对待皇上,那肯定要小心谨慎了,不只是药方要记的一字不差,连煎药的药渣都要保留至少半年,以便龙体有恙时能随时检查,及时发现问题所在。
明妧翻了最近两个月服用的药方,翻一页,翻一记白眼。
还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呢,就这么点毛病,也要她医治,这是杀鸡用牛刀知道吗?
太医望着明妧道,“卫姑娘,皇上的病。”
明妧看了他一眼,道,“你们皇帝没死,算是命大了。”
太医,
明妧说的时候,瞥了太医一眼,太医身子都凉半截了。
这是说太医院开错了药方吗?
不可能啊!
后妃们病了痛了,谁诊脉谁开方子,可皇上的药方,开过后,是要另外两位太医点头,才给皇上服用的,如此谨慎小心,就是怕上出一点纰漏,累及全家。
现在却说方子出问题了,太医不同意明妧的话。
虽然容王世子当众说容王的病是明妧医治好的,但到底不是他们亲眼所见,现在又质疑药方有问题,太医怀疑她目的不纯了。
北越皇后望着明妧道,“卫姑娘的意思是太医院开错了方子了?”
明妧点头,北越皇后笑道,“你可知这药方是怎么开的,你才多大年纪,太医院那么多太医还比不上你一人?”
明妧无话可说,医术高低怎么能以年纪来论,她不否认年长的人经验更丰富些,但学医也是讲天赋和勤奋程度,就这么一闷棍把她打死,既然更相信太医,又何必找她医治?
明妧不好明着怼北越皇后,毕竟这里不是大景朝,凡事隐忍为上。
可她隐忍,容王世子不会,他望着北越皇后道,“父王病重许久,太医院的太医哪个没去过,药不知道喝了多少,论起色,还比不上卫姑娘医治三天。”
“卫姑娘若不是医术高超,我也不会带她进府,皇上的病,太医久治不愈,皇后就笃定不是药方有问题?”
北越皇后被容王世子当众顶撞,心生不悦,她道,“容王世子的意思,是要让卫姑娘给皇上治病了?治出好歹来,你容王府担待的起吗?!”
明妧的爆脾气,实在是憋不住了,“不是皇后您派人请我来给皇上治病的吗?难道皇后您让我来只是要我认同太医的方子吗?”
北越皇后语噎,“本宫倒要听听太医的药方哪里开的不对了!”
明妧看向太医道,“皇上头疼,太医院开的方子都是医治头疾的,方子里加了止痛的药,所以皇上的头疼之症才时好时坏,最近半个月,头疼的越来越频繁,是也不是?”
太医点头,表示明妧说的一点不错。
明妧明确的告诉他,止疼药是会产生依赖性的,为了达到止疼的效果,需要一点点加大药量,但太医院用药以谨慎为主,才会导致北越皇帝吃了药,但没有多少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