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也觉得不寻常了,镇南王可是个重军规的人,当年杀子立威,不仅震慑了大景朝将士,连北越将士也震撼不轻,连亲生儿子都下的去手,何况是其他人了?
有个这么重军规的爹,儿子却做出贪墨军饷的丑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样的话用在镇南王身上并不合适,但儿子疏于管教养歪了却是真的。
右相看人一向很准,他觉得楚墨尘应该被教的很好,可如今大景朝内忧外患,外有东陵虎视眈眈,内有晋王举兵谋反,他身为镇南王世子居然一点不急
如果说镇南王世子留在北越是为了破坏北越和东陵结盟,可他对容王世子的态度并不好,用相看两相厌形容一点不为过。
右相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见右相走过来,明妧笑道,“右相怎么来了?”
为什么来,右相还真有些不好开口,虽然他是代替朝廷来的,但他也承人恩惠了,来代替朝廷下逐客令实在是难为他了。
可圣命难为啊。
昨天明妧在宫里逼梁王道歉,不肯给北越皇后下跪的事,举朝皆知,今儿早朝,不少大臣站出来说镇南王世子在北越待的时间太久了,又没有什么要紧事,就这么一直在行宫住着,叫人摸不着头脑,既然没有要紧事,不宜留他们在北越待太久。
皇上也觉得有些异常,梁王便说右相前些天拜访过镇南王世子,举荐他来行宫询问,这么点小事,谁问都一样,梁王是在含沙射影怀疑右相和大景朝有勾结。
右相把经过一说,楚墨尘脸就奇臭无比了,以为他很喜欢待在北越吗?
要不是容王世子偷梁换柱,他为追明妧而来,他这辈子都不想踏进北越一步。
不肯来,现在要轰他们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楚墨尘把筷子放下,看着右相道,“如今北越瘟疫横行,朝廷这时候让我们回去,是想我们把瘟疫带回大景朝吗?”
右相,
一句反问,直接把右相问懵了,天可怜见,没人这么想过啊。
卫姑娘一直待在行宫,瘟疫还要靠她的药方,要是镇南王世子都得瘟疫了,那卫姑娘的药方还能救那些难民于水火吗?
右相正要开口,楚墨尘一句话直接把他堵死了,“等北越把瘟疫解了再说吧,我可不想回去的半道上,你们又派人去请我们回来。”
右相彻底懵了,瘟疫若是没解,也不会派人去请镇南王世子回来啊,他看向明妧,“卫姑娘要和镇南王世子一起离开?”
楚墨尘拿起筷子给明妧夹菜,抽空瞥了右相一眼,“右相不是和容王世子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吗,原来容王世子对右相也没有那么信任。”
明妧嘴角狠狠一抽,这厮有点欠揍了,容王世子好不容易才拉拢右相,这也正是他们希望看到的,结果丫的一个气不顺就直接挑拨离间了,右相才刚刚蹋上容王世子那条船,还没坐稳呢,别给他把人摇河里去了,被梁王给捞了去,虽然这种可能比较小。
右相一脸尴尬,这话他没法接啊,他确实和容王世子站在一条船上了,但容王世子没那么信任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右相轻咳一声,化解尴尬道,“那就不打扰卫姑娘和镇南王世子用饭了,你们要等瘟疫解了再离京的决定,我会如实转达皇上知道。”
右相作揖告辞,明妧让柳儿送右相出去。
右相没有直接进宫回禀皇上,而是去了禅山寺,虽然楚墨尘没有明着回答右相,却也默认了明妧会和他一起离开北越,而且还直接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