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教外边的徒弟严一点也就算了,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女儿,你何必这样呢,你个老东西。”夏周氏一边说着一边端着夏保的碗给他添饭,一边说道。
“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一点都不委屈你。”夏保白了她一眼:“学东西就是学东西,讲究的是一个严师出高徒,药理和别的不一样,一不小心是要吃死人的。我不严一点怎么能行,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懂,我头发长见识短,好像你头发短一样。”夏周氏继续和他拌嘴,夏满满在一旁笑着说:“娘亲不用担心,爹爹只是那么一说,我就是笨的学不会,爹爹也是不舍得打我的手掌心的。再说了,我也不笨。”
“对,我女儿最聪明了,等你学了药理啊,帮你爹娘做两个决明子的枕头,那种活计细,我日日忙,做不来那个,到时候也算能享受到囡囡的孝心了。”
“哎!”夏满满答应的无比清脆。
学医的事情定了下来,夏满满好像也有了主心骨,不再胡思乱想了,自己既然有了短处,就必定会落人口实,毕竟这是摆在面前的短处,哪里有那么容易。别人不说,街坊里总有那么一两个害怕别人过得比自己好,揪住一两个错处便大肆宣扬,虽然厌烦这种人,又拿这种人没办法。学医这个法子,确实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既然学便好好学,夏满满记得爹爹说的话。
她每日和爹爹一样早起,早起时店铺一般无人,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也可出入,等药铺里来了抓药的人,她就只能躲在药柜之后自己琢磨了,不能被旁人看到。
有时候觉得这样的规定简直是要气死个人,但想了想觉得以后嫁了人,便能好一些,心下觉得好受一些。
她白天忙药铺里的事情,跟着父亲学药理、认药草。到了晚上便忙针线活,夏周氏笑她:“我们家又没人逼你做这些,你又何必这么辛苦呢?即便到时候做不出你的嫁衣,你和娘亲说,娘亲也定会帮你,或者直接找绣娘给你做。”
“娘——”夏满满娇嗔了一声道:“我还没那么娇气呢,免得又有人说我没有公主命,却偏偏得了这公主病,我可不想做个一无是处的人。”说罢了之后她想了想又道:“再说了,你们又不能护着我一辈子,我什么都不会,以后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夏周氏闻言喜叹了一声:“我看我们满满是真的长大了,居然能说出来这样的道理。比我以前强多了。你若真觉得是这样,也非要这样做,你做便是,你做什么,娘亲都会支持你的,只是千万不要把眼睛熬坏了,千万要注意身体。”夏周氏嘱咐道。
“我知道了娘,你说的这些我都懂的,我知道不管我成什么样子,您都不会让我失望,可是我总得活成个我自己对自己不失望的样子吧。您回去休息吧,我会注意分寸的。”夏满满说道。
“哎,那娘就先走了。”
又过了几日,爹要去郊区和临县收药,夏满满没人教,爹不在,家里的铺子也是关门的。这闲下来便在院子里绣花。
黎叶知夏叔叔今日出去忙,便来找夏满满说话。瞧她绣花也挺像模像样的,于是问道:“这都是那何绣娘教你的么?”
“是啊,何绣娘绣工真的不错,我恐怕再学上个三五年也比不过她。”夏满满看着自己绣的,正面看还能说得过去,但是把绣片翻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