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一听这个肯定生气,再说他的侄女之前还跑到你这里耀武扬威,这甘泉县就这么大的地方,这件事全城的老百姓知道的不少,他也要给自己的侄女找个台阶下。后来他把那何绣娘给驱逐到了临县,不让她在甘泉,说她是个拨弄是非的人,不能留在这甘泉丢人。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说的,总之我觉得何绣娘还挺乐意这样的,貌似是她一直不满意自己的婚事,县太爷在临县还给她许下了什么好处。等于说何绣娘在甘泉给县太爷一个面子,把这个拆散别人婚约的黑锅给背了。然后何绣娘去临县有房有地,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也不用在这甘泉的小县城呆着,也不用再做别人的童养媳了。皆大欢喜。”黎叶淡淡说道。
“如此说来,这何绣娘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夏满满听完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后,长长吁了一口气:“能这样解决,各取所需,谁也没吃亏,谁也没受委屈,只是那何绣娘的婆家,恐怕不乐意吧。”
“那有什么不乐意的,那老婆子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何绣娘为了从那个家里脱身,加上县太爷的命令,把这么多年赚的银钱全部留给了他们家,什么都没要只身走了。那家人碍于县太爷的面子,不敢强留,只能放她走。一个媳妇到他们家帮他们养了六七年的孩子,走的时候还落下那么多的钱,知足吧。等到那孩子长大了一些,十五六岁,再说一门亲事即可,是占了大便宜。”
“这么说来,何绣娘也挺不容易的。”
“若心术正一些,又舍得刻苦,来到你家只帮教你绣花,去别人家只给人绣花,不闲言碎语,不在背后说三道四,凭她的那种不输男儿的勤奋刻苦,日子只有越过越好的份儿。可她偏偏非要去做一些节外生枝的事儿,若没有这些事儿,她也用不着离开甘泉。若不出这事儿之前,在婆家还能过下去;但出了这事儿,婆家的人定会要了她的钱还贬低她的人,不把她榨干净誓不罢休。”黎叶说道:“一个女人家去临县一个人,她模样又不错,很难说啊。我也不知她是否会因为这次的事情得福,还是引祸。但是她若还和以前一样搬弄是非挑拨离间,那过不了多好。”
“她活的还挺不容易的啊。”夏满满道。
“是啊,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活得不容易,子女的容易,有时候是因为父母的不容易。总会碰上一些过不去的坎坷,也总会让人原本还好的人生在一瞬之间变的不容易。”黎叶叹道:“不是我说呢,若这次钱姑娘不放过我们,那么我们的生活也会突然间便的不容易。你心里也别太难过,觉得她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只要你和她之间有关系的时候,没有亏待过她,那就算对得起她了。”
夏满满想了想,觉得黎叶说的特别对,她确实也没有做对不起何绣娘的事儿,所以也用不着心里不舒服。
夏满满笑了一下道:“黎叶哥哥你果然长大了,这么难的事情你都能这么轻松的解决了,真的好厉害。”
“我一点都不厉害,还有很多厉害的人呢。满满我这事情也和你说了,你以后遇上别人,别什么事情都和人家说。只有居心叵测的人才会过分的关心的生活。当然,亲朋除外。若是刚认识的人,什么都问你,你可别什么都说。”黎叶对她道。
“嗯,我以前不知道,你现在告诉我了,我就知道了。黎叶哥哥,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辛苦你了。”夏满满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