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生活挺自在,这是着急把自己送来受罪不舒服的么?”
那不过是心中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别说让别人听到了,就连夏满满自己也不敢去听。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夏满满听着婆婆的夸奖,一边赔笑,一边有些拧巴的吃着她自己做的狮子头。或许是一直吃惯了娘做的味道,吃着自己做的没有娘做的好吃。或许只是因为口味的原因吧,公公的口味一直偏咸,黎家的菜也一直咸。夏满满觉得悟出来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家里对的,在这里便不对。对不对不是看事情,而是看人。
这样的狮子头拿回去给父母吃?父母吃了得多喝两碗粥。
她沉默的坐在餐桌旁,吃饭时候不说话,想着心事。原来嫁人是这种滋味。
夏满满在黎家呆了两个月之后,她更明白了这种滋味。她本以嫁给了黎叶之后,便能和黎叶朝夕相处,多相处一段时间。可事实是,她能眼看见黎叶一天有多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回房还要拿上几张药房琢磨。有时候夏满满给他洗脚他都不知道,等上床抱着她睡的时候才会亲昵一会儿。
可那种时候,哪里会真的听她说什么话。
再说了,如今的她在黎家,做了什么事情,婆婆在饭桌上都说了。哪里轮到她开口说话。
真的,还不如不嫁。
不是他变心了,不是他有错,也不是有人忽视自己。只是这里再也没有人说: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不想吃什么便不吃;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或者娘亲给你做。
到了这里,她的天不再是头顶的那片天,而是晚上和她同塌而眠的黎叶。
她不管做什么,都要围着他转。给他洗脚,给他做饭,给他刷碗,甚至早上还好帮忙打好洗脸水。婆婆管账,公公管店,黎叶帮忙,她说起来是个闲人,可比谁都忙。
婆婆说:“月初太乱,月底太忙,以后家里的三餐你来做。”
婆婆又说:“有些衣服的面料金贵,用手洗,别用棒槌敲。”
婆婆还说:“你做菜放那么点盐,你公公和你相公都不会吃的,你们家人口味儿太浅,盐吃少了会长白头发的。这坏习惯要改过来。”
婆婆说的都对,况且人家是一家人三个人,自己只有一个人。少数服从多数,这道理还是懂的。只是这心里,多多少少心不甘心情不愿,总觉得哪里别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