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满竭尽全力的说服自己,并逼着自己去学以前根本就不感兴趣的一些东西。她能干活的地方只有家,所以不能她想干嘛就干嘛,要看这个家想让她干嘛她要去学。
夏满满又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强迫自己习惯这个家,这里的人,还有这里的人让她做的事情。
直到婆婆重病。
她从来没想到事情居然说来就来。也不得不说很多事情或许真的是命,婆婆黎于氏在夏天去了,黎叶说得的是急病,根本来不及治疗。夏满满总以为自己生在开药铺的家庭中,又嫁给了开医馆的,怎么着也见识了许多生死,便以为懂了生死。
当事情真的落在她的头上时,她才意识到这有多可怕。婆婆的离去让她心中悲伤,不得不承认她想念婆婆大多数还是因为时候黎婶婶对她的好,而非自从她嫁入黎家之后,婆婆对她的教导。
再加上她嫁入黎家也没有多长时间,感情还算不得深厚。若不是娘家的母亲来帮她做事,帮她处理丧事,她恐怕连这个都做不好。
黎叶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精气神,更别提公公了。黎家的药馆,整整歇业了一个多月,等公公再次开门迎客时,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瞧见黎大夫的头发似乎白了许多。
“许是从阎王爷的手中夺出来了太多不该救的人,不然你娘怎么能走那么早,她还不到不惑之年,怎么就走了呢?”黎欣以前是个常常抱怨的人,以前总是在他身边听他抱怨的那个女人走了,如今只留下他自己,他还是抱怨,不过抱怨的事情变了,从抱怨身边大事务开始,便成了只抱怨那个曾经听他抱怨的人不在了。
“爹爹,您莫要这么想,行医本是行善积德的事情,怎么会像您说的那样呢?别想那么多了,娘只是和我们的缘分到了,先走一步而已。”
“你说我这人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若是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也不会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你娘跟着我没有享过什么清福,反倒这么多年一直听我念叨那些有的没的事情,是我对不住她啊。”黎欣看着黎于氏的遗像说道,那是他请上好的丹青师傅画的,只是现在对这个人好也没什么用了,这个人终究还是去了,入了那黄土再也听不见他的抱怨。
“爹,您别这样。我们还有生意要做呢,再说您还没看见您的孙子呢。娘走的早,也走的急,甚至来不及和她说这些。之前满满刚进我们家半年的时候,没有孩子娘亲都着急。您得照看着自己的身体,等到我和满满的孩子生下来了,再伤心也不迟。娘走了,您要带着娘的希望活下来,您再这样下去,恐怕孩子都见不到祖父了。”黎叶安慰道。
“也是,也是。你说的没错”。黎欣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看着黎于氏的遗像又叹了一口气道:“老婆子没福气,好不容易有个人来帮她做事了,她却走的这么快,我都留不住她。好好活着,不然等我到下面了,她问我孙儿长什么样,我都说不出来。”
许是这黎叶的安慰起了作用,黎欣的眼睛里终于多了一份光彩,只是这份光彩让黎叶暗暗叫苦,若论脾气性子的话,爹爹是比不上娘亲的。夏满满或许要受些委屈。
果不其然,黎欣开门做生意之后的第五天,夏满满做了一家人的饭,刚刚端上来忙完准备坐下吃,面前就放了一碗看起来苦兮兮的中药。夏满满不知所以,犹疑问道:“这是……”
“这是养阴的药,你喝了吧。”黎欣淡淡的说。
“可爹爹我没什么毛病,用不着喝这种东西吧?”夏满满月信照时来,从来也未曾有过不适,怎么看也不像是肚子有毛病的人。
“我不管那些,我的儿子我自己清楚,我也是大夫,这两口在一起快一年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