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想我们,也总会用他们的要求来要求我们,很少问我们自己要做什么。学医呢,是我爹让我学,我便学了;你做饭呢,是我娘让你学了,你也就学了。没人会问我们想不想按照他们的那一套来,也没人关心我们是不是还对别的有兴趣。可这就是爹娘,不听便是不孝;可有时候听了,便是对自己的不忠。”
夏满满看着苦笑的黎叶惊讶问道:“难道你不想学医?”
“学医?”黎叶嗤笑了一声:“你知道多少人是因为不识字,或者根本不知道东西怎么用而得病的?”
“你说什么?”夏满满皱着眉头,仔细想他说的话,似乎有些不理解。
“比如一间茅房,分男女,进城的乡下人不认识字,进错了茅房,被人打的头破血流,然后来我们这里看病。但他连一二三都不会,开了几种药,让他按次序涂抹,麻烦的很,还得在瓷瓶上贴红纸条,一道纸条表示最先用的,二道纸条表示接着要用的,以此类推;又有不少儿发了烧得了病,不来医馆看,要先去神婆那里看。有良心的神婆,多少还会用一些药材制成的所谓的‘仙丹’救孩子一命,那没良心的,孩子死了,那神婆便会说孩子是妖魔鬼怪托生的,死了活该,也省的以后长大祸害一方。”黎叶嘴角苦涩:“我呢,学不来我爹爹的那样子,我爹爹看病的时候很少说话,有些人天生不能吃辣椒,一吃一嘴的燎泡,我爹给人开清热去火的药,却从来不告诉那人不要吃辛辣的东西。有一次我忍不住交代了一句,爹当时没说什么,事后说我多嘴。”
“为什么?”夏满满有些不理解。按理说这医者是帮病人解除痛苦的,告诉病人不应该吃什么,不让他再生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为什么公公不让说?
“爹说了,这嘴上有泡又不会死人,再说了,那人眼见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还有女眷陪着,肯定也知道辣椒不能吃,吃了就生病。可有些人爱这一口,不吃更难受。”黎叶说。
夏满满觉得更加奇怪:“既然这样,那说不说也没什么关系吧?即便是多了一嘴,也不妨事的吧?”
黎叶无奈的笑:“你猜我爹说什么?我爹说那男子旁边跟的一定是家中女眷,大夫若不吭声,大不了过几日再来看病;若大夫说了,那男子或许不在意,但是女眷则会记住,以后他们家定不会安宁,只要这男人再吃辣椒,便一定会吵闹一番。况且天生体热之人,容易上火,却不容易消火,只要一上火,这人肯定要来医馆,只要一来,便是诊金。我多的那句嘴,一来惹得别人不高兴,又惹得自己没钱赚,实在不可取。”
夏满满听了目瞪口呆。
“是不是很奇妙?我刚学医的时候,也觉得这其中只是别人给我钱我把人的病治好。时间长了就知道这里边也有太多的弯弯绕绕。你也知道,我爹爹是个那样的人。”黎叶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觉得有些话也很想说说,但是又觉得说了不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