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满把人拖到医馆里屋的床脚边,把人牢牢的困在床脚上。这才回去找黎叶,她一路上都在祈祷黎叶一定要醒酒,可她到了黎叶跟前,看着床上的那个男人,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让黎叶醒过来。不管是掐啊、还是挠啊,还是喊啊,黎叶这人都没有什么反应,最后夏满满也无奈了,只得去搬了把椅子,把医馆的后门大开,然后坐在门口打盹,等着天明有人来帮她。
她是一个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哪里这事儿到底怎么处理才算合适。只能想到哪里就处理到哪里,除此之外,就算是把她给逼死,她也不会知道要怎么整。
也许是她的那一棍子打的正好,那个人居然半天没吭声,睡的昏昏沉沉的。夏满满一晚上几乎没怎么合眼,坐在椅子上双脚被冻得冰凉,而且过一会儿就要看一眼那个男人,然后再回到厢房里看看自己那两个孩子。
今天的事儿让她哭笑不得。看来有时候得到也是失去,若是公公在的话,黎叶绝对不敢喝酒,若黎叶不喝酒,公公也在,这种毛贼哪里敢进来?就算进来了,也用不着她这个媳妇上,家里有男人,总归是男人收拾他。
夏满满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熬日子”,居然真的是在“熬”日子,她不想把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天终于亮了,夏满满从来没有过希望黎叶天亮就能醒过来的愿望。当天大亮的时候,夏满满又回到厢房一次,这次终于把睡到事事不知的黎叶给叫了起来。
“你怎么……你怎么起这么早……”黎叶迷迷瞪瞪醒过来:“爹不在的时候我们没有必要起那么早的。”
“你先别说那么多,快穿衣服跟我来,我们家昨天晚上进贼了。”夏满满急切说道。
这话一出口,黎叶吓得一个激灵,多年的平静日子,让他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学会看重安稳。他忙穿了衣裳道:“你昨晚上一夜没睡?”
“我半夜发现他的,哪里敢睡。”夏满满有些疲惫的说,但是更多的还是焦急。
“你别着急,东西丢了么?你昨晚上怎么不叫醒我?”黎叶有些抱怨。
夏满满道:“你看看你的胳膊上和手上,我昨晚上叫你最起码五次,但怎么叫你都不会醒,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只能先把人打晕绑起来。大半夜的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去县衙?你快帮我把人给送到县衙里再说。”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昨晚上的情况。
黎叶一边听一边后怕:“你没事儿吧?你怎么能一个人对一个男人动手,若是没把他打倒,你又受伤了怎么办?”
“我……我实在没办法,你又醒不了,我们医馆是没放什么值钱的东西。可那人是发现了我们医馆里没啥值钱的药,就开始到里屋准备翻。我们医馆里屋里也没放什么,若他什么都没得到,肯定是要再去后院的。我们孩子还在后院厢房,你说我能怎么办?”
黎叶听了之后无言以对,夏满满说的一点都没错,夏满满昨天晚上做的事情是有些冒险,但这也是在当时情况能做出来的最好的选择。黎叶到了医馆的后门口,借着大亮的天色,能看到一个人正被五花大绑在里屋的床腿上,那人垂着头,但应该不认识。
“你辛苦了。”黎叶见了这个放心了不少,有想起刚才夏满满和她说的话,觉得这事儿即便是换自己来处理,都未必能比夏满满处理的更好,不由对夏满满刮目相看。
黎叶蹲下来看着那个人,看了看脸,疑惑道:“这人怎么好像还有点面熟?”
“你快把他送到衙门吧,我看着心惊胆战的。我昨晚上浑身的衣裳都被汗浸透了,这样的事儿这辈子遇上一次……我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