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夏满满就是矫情,见不得一点不顺心的事儿。
那既然如此,从此不再吭声,这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你们爷俩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女人是没有根的漂瓶,时候在家里是暂住,长大了在婆家是做活,生了孩子是奶妈,老了便是老妈子……没闲的功夫,却总被人当成是个闲人。男人的风光半点照不到家里,黎叶是一棵藤缠绕着老一辈的根深蒂固,却还要作出一副树的姿态为她遮风挡雨,还不让她见半点阳光。
夏满满猛然沉默了。
她除了在家说必要的话,似乎觉得没必要再开口了。公爹盼着的是新进门的妾,相公盼的是能把刘公子治好,能在黎家待下去,别再被父亲赶出去。她是个没人惦记的人,还要惦记一家老包括刘公子的一日三餐。要说除了做饭、照顾孩子、收拾屋子、打扫庭院、打井水洗衣裳之外,她也没什么力气和闲心说别的话了。
这回来比在外还累,在外还少个公爹和刘公子要伺候。回这里她不敢再要奶娘,只得撑着做所有的事情。
她甚至有些盼望那个妾快点来,能帮她分担一些。她的身子似乎已经被练的肩也能挑,手也能提。有时候她会感谢自己的一双大脚,若是没有这双大脚,她根本撑不下来。
只是一到晚上躺在床上,那浑身的酸痛全部找上门来。幸好这黎叶心里还念着刘公子的事情,也没兴致再心辛勤播种,不然夏满满真担心闹出来之夜还没开始、却累得睡着的尴尬。
这月十五,晚上回房。
黎叶看着夏满满一直把手放在背后敲后腰,似乎是受了什么伤一样。于是问她。
“我没事儿,只是提井水的时候好像闪了一下腰,过几日便好。”夏满满面对这样难得的关怀,也舍不得推开。
黎叶听了“哦”了一声,道:“这几日辛苦你了,你放心,她下个月便进门,也不过半月的工夫,半月之后,就有人帮你做事了。”
说着便自己上床先睡了。
夏满满帮孩子们裹好被子,回头一看黎叶已经睡着了,不由苦笑,怎么在他的眼中,妾进门,也是件好事了呢?也是,她之前累的做不动事情的时候,不也这样想过。那么这名叫方姑娘的妾进门,对她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自己没有答案。
听天由命吧。
夏满满在各种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的睡着。最近的日子太让人觉得难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夏满满就成了这个样子。原本是你手心里的宝,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一件蒙上尘埃的宝贝——讨要的话,是会把自己再放在他的手心里擦拭一遍,哄得自己开心,仿佛是从来没有遭受过忽视一样。
可那不过是骗别人和自己多了把戏,夏满满的心中明白的不得了,只是也在享受这种被人欺骗的滋味,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毕竟还有被人放在手心里宠爱的机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要求便变得这样低了。
但愿不要有一天真的被对方扔到角落里,让自己被那些时光织成的尘埃风化掉,低成了尘埃。
到了半夜,夏满满被一阵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