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这些;朝堂上的黎叶和夏满满诚惶诚恐。
“堂下何人?”县太爷还是那个县太爷,他向来中庸,力求这的甘泉别处什么事情即可,追求无功无过,也算是一门生存哲学。所以这么多年来,升不了,也降不了。
黎叶和夏满满报了自己的名号,那边的刘老爷子和刘秀才也一一拜见县太爷。
县太爷穿上官服,还是有那么几分威严的。看了刘家的状子,听了堂下双方的辩白,觉得这也没什么好判的。
事实清楚,谁的责任也清楚,县太爷和师爷商量了一会儿,拍了拍惊堂木道:“两位主家都是本县的名人,一位主家医术精湛,一位雕工上乘,本县令明白二位的意思。只是按照大清律,误伤人致残者,羁押三年,黎家少夫人,你可要吃些苦头了。而此事因黎家少爷黎叶未曾锁医馆大门和刘秀才误闯他人私宅所致,故此应担负一半责任。这刘秀才有望考上举人,举人若进了衙门,当了差做了官,一年收入也就是六百两到一千两。可这举人也并非易考,所以刘三爷我与你算一年五百两可否?”
“全凭县太爷做主。”县太爷断案向来公道,不然他也不回来。
“这五百两一年的赔偿,是买命的。且刘秀才自己有责任,所以定不会是五百两,一年一百五十两即可。”县太爷又道。
“这又是为何?”刘老爷子有些迷瞪,怎么说着说着就从五百两一年变成了一百五十两?这差的也太多了。
“五百两是买命的一年,你这儿子如今只是腿脚不便,无法考举人做官,且我听黎家的意思,这病也并非无可医治。你家自己担一半责任,黎家赔的是五百两;刘公子头脑清楚,再过些时日,去私塾做个教书先生绰绰有余,或者在县衙里我给他找个差事抄书、管事,都是可以的。所以一年一百五十两,已经不少了。”县太爷道。
刘老爷子仔细这么一琢磨,如此说来,是该这个数。
“还有一事,这黎家说愿意一直照看刘公子,你在他们家可以医药全免,你可以愿意再让他们一年少出五十两?”县太爷问。
“这……”刘老爷子犹豫了。
“要我说去省城看病人生地不熟,且诊金和药费都贵。还不如让黎家好好给医治,不然这一年下来不会少于一百两白银。”
“那就少出吧。”刘老爷子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