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只能如此,才能让她的心情好些。
她劝说自己放开,别那么在意,那方氏是妾,也是这个家里的一员,相比方氏,她还算好的。这方氏进门时间也不短了,黎叶除了纳妾那天晚上在方氏的屋里头,其余日子里还都是陪着她的,如今轮也轮到这妾了、有时候想想方氏比她的命更苦,若让她如方氏一样,做了家里所有的活,还要帮另外一个女人照看孩子,还要伺候那个女人和她的两个孩子,自己嫁的男人半年也就过门的那天同房……她恐怕会疯的吧。
是啊,若让她现在换做是方氏的待遇,她是会疯的。
既然如此,那个可怜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多被厚爱一些呢?
她夏满满不是一直自诩善良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件事上过不去?
她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比如方氏是个好女人,比如黎叶的心说到底还是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是贪图年轻,去方氏那里睡上一觉,那又能如何?
可是这心里还是难受。
毕竟之前曾经承诺过长长久久,哪里想过半路上还要和人分享夫君。
她想着想着,又开始嘲笑自己,不应该这样的,不是早就说过,那个男人做什么事情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如今的眼里心里,应该只有面前的这两个孩子才对。
只是这眼泪,一点一滴的往下掉,生生浸湿了一整块手帕。还是放不下,还是放不下,很想把黎叶从心里抠出去,哪怕心里抠出来一个洞,空落落的都行,她也不想到现在这种地步。
第二日清晨,黎叶到底不放心夏满满,借着来看孩子的由头回了从前的厢房。
“昨晚上我不在,孩子们没事儿吧?”黎叶问她。
夏满满强装笑颜:“那能有什么事情,孩子们向来睡觉上还算安稳,昨晚上他们很好,也不曾闹腾。”夏满满道。
“那就好,那就好。”黎叶讪讪道,接下来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行,踌躇了半晌,尴尬道:“若房里没什么事儿,你好生照看孩子。方氏那边这些日子有些事,爹爹他等不及想让方氏生个孙儿学医,你……你也莫怪我。”
那心里的刺挠本来已经被夏满满狠心用手掌摁了下去,就算是留着鲜血到底是没让人看到什么不对。可黎叶的这番话如同给那些刺灌了浆,夏满满根本捂不住那讽刺的话语:“新的到底是比旧的好,你放心吧,不管是不是公爹真的等不及了,我都不会怪你的。这世上哪个男人都羡慕一妻一妾的齐人之福,又不是你一个,我又何必怪罪。”
女人的口是心非打的是男人的软肋,似乎总觉得男人能在这种欲擒故纵的花招里彻底投降。
可女人忘了,若真的在乎,那必会不战而胜。若真的不在乎了,男人也会千方百计的忘了女人的这个花招,把假的说成真的,把口是心非奉为圣旨。
比如黎叶便是这样回答:“我也未曾想过我黎叶有生之年还能享书上的齐人之福,有一妻一妾,有一双儿女。你已经有一双儿女,她还未曾有一个,总要对她也公平些。”顺着她的话直接往下说,倒是把夏满满噎了个半死。
说罢不等夏满满接着说什么,便道:“这几日我可能不常在,若有事情尽管来找我,不碍事的。这个家以后怎么说还得我来撑着。”
接着奔向了前面医馆,夏满满在厢房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表情,黎叶不敢知道。
他心中也带些气愤,相比方氏,这夏满满当真太不懂事。一来是方氏太好,二来是满满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