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此言白烈神情顿时一惊,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看着白墨的身影,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要说为什么……
我想身为我白烈的父亲,白墨的爷爷,器冢的现任冢主,这已经是个充分的不能在充分的理由,毕竟白氏族规中曾明确指出冢主威严不可衅。
况且每一代的族人家臣从小就要被教导服从,绝对服从,不管你是谁!什么身份!冢主就是冢主,冢主的话大于一切,冢主的权威是绝对不容侵犯的,绝对不行!
所以白烈对此充满了诧异……
“你说什么”白腾飞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此时语气却充满了冰冷。
“墨儿……”此时白烈已经十分紧张,心脏都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就差直接跳出来了。
“为什么不可以,我说为什么不可以”白墨瞬间抬头情绪显得十分不稳定,看向白腾飞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不由的大声质问道。
唰…唰…唰……器鸣大震,四周温度开始剧降,灵泉与血池竟然出现了少许冰霜一副大有结冰的迹象,泉池中众多器具更是拔地而起,嵌入四周的墙壁之中直至剑柄,而白墨此时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冷的薄纱,神秘而充满了危险。
“明明有办法治疗,却要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您死去,明明疗伤的办法就在眼前,为什么要叫我放弃……”
“明明自己都没有遵守家规,却硬要我们遵守,为什么不相信我,连家人都保护不了,学武功,进脱凡,踏仙途,又是为了什么我不甘心,不甘心!!!吼……”白墨双手握拳双目赤红水珠于眼中徘徊,却倔强的不肯落下,仰头咆哮的诉说着心中不甘。
顿时白烈沉默了,白鹏飞也无言以对,神情虽然有些动容,但很快就又恢复了过来,刚要训斥白墨却不料……
“噗”的一声,没想到暴怒的白墨,竟怒火攻心牵动自身伤势,致使其再度喷出一口心血,便仰面向后昏厥倒去。
白烈赶忙一把扶住白煞盘膝而做运功给其疗养稳住其伤势。
许久,白烈收功缓缓睁开双眼,将昏迷白墨放平躺好,看着还站在一旁等待的父亲白鹏飞,几次张口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的站在白腾飞的身旁沉默不语。
“没有什么想说的么”白腾飞沉声问道
“父亲,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已”
“唉”白腾飞凝望着昏迷中的白墨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烈儿,我想是不是该让墨儿出冢”
“什么,不要,请父亲三思!今后我保证会严加管教墨儿的,不要赶墨儿出冢,再给墨儿一次机会”白烈神情剧变,双膝跪地慌张劝阻道。
“父亲您也是知道的,墨儿他之前因为眼睁睁看着母亲梦璎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到底有多大,现在梦璎去世还不过半年,墨儿状态刚有好转,父亲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您叫墨儿怎么接受的了”
“所以求您了父亲,不要赶墨儿出冢。墨儿只是还没有走出母亲离世的阴影才会犯浑,我一定会,一定会……”
白腾飞看着还打算继续说下去的白烈苦笑的摆了摆手,赶忙阻止还要继续长篇大论劝阻自己的白烈“没想到在我儿子眼中我竟是这么不近人情之人”
白烈双目顿时来了精神“那墨儿……”
“不,墨儿还是要出冢”白腾飞轻抚胡须缓缓的说道。
白烈眉头一皱“既然如此,那请父亲允许白烈和墨儿一起出冢,雪樱已经走了我不想墨儿在出什么事,否则我想母亲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孙儿在冢外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