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凯歌,夏云飞来到了城郊一片树林。
他很清楚卢海滨伤得有多重,右臂和右小腿都被打断了,内伤也很严重,闹不好,县医院没把握治好,需要让卢海滨转院的。
卢岗看到儿子伤得这么厉害,极有可能会选择报警,虽然心里明白自己的儿子,在县里相当于混黑的,可既然让人伤害的很严重,混黑的也需要警察来保护啊。
夏云飞这就分别给灵源县的县长和警察局长打了电话,这些关系,都是之前许晴歌介绍给他的。
因为这些人很给许晴歌的父亲面子,所以就必须给夏云飞面子。
警察局长严冬来甚至对夏云飞说,警察局已经是酝酿着要对卢海滨动手了,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不料你先把卢海滨他们这群乌烟瘴气的人给收拾了。放心吧,警察局就是用来保护好人,惩治坏人的。
夏云飞提前通过气以后,就不用担心卢海滨的父亲卢岗找关系兴风作浪了。
当夏云飞走在回家路上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县城的灯火亮起来,照亮了夏云飞的身体,也照亮了他的心。
不管是否璀璨,这都是家乡的灯火。
如果说在外求学是一种流浪,而此时,流浪的人回到了家乡,看见了父母,看见了家乡的风景。
而此时,县医院里却是乱糟糟的,卢海滨的那些手下,几乎都没什么大问题,无非就是被夏云飞打得很疼,有的开了口子,有的掉了牙。
可卢海滨的伤势就有点可怕了,县医院经过紧张处理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卢海滨的右臂和右小腿,都是严重的骨折,尤其是右小腿,粉碎性骨折,加上小腹和肺部严重的内伤,上面吐血,下面尿血,必须立刻转往嘉宝市的大医院。
救护车拉着卢海滨呼啸上路,陪同一起去的,有县医院的有关医护人员,以及卢岗和爱人杜青梅。
在县医院的时候,卢岗就给警察局的关系打过了电话,他的关系说,局长严冬来亲口发话了,说卢海滨砸车,聚集帮众闹事的行为,非常恶劣,而且之前甚至还几次强迫过女孩,收保护费,放高利贷,必须严惩!
同时提醒卢岗,不要太护犊子,免得影响了自己的前程,葬送了一切。
卢岗什么都明白了,警察局观察卢海滨已经有段时间,而且,夏长江和夏云飞父子,在警察局有关系。
“海滨,你这孩子,坑爹啊!”
卢岗隐约感觉到,闹了这么一场,卢海滨要完蛋,他这个当老子的兴许也混不下去了。
处理卢海滨的同时,如果县里有关方面也顺势去查他,那是问题一大堆啊。
至于杜青梅,可谓是近墨者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而此时,面对受重伤昏迷的儿子,她只有痛哭流泪。
当夏云飞回到家时,夏长江和孙桂枝,已经提前了解到了县医院那边的情况。
孙桂枝叹息道:“云飞,你最终还是对卢海滨下了狠手,县医院都治不了了,救护车给拉到市里去了!”
夏云飞无所谓笑了笑:“拉到市里不要紧,卢海滨死不了。”
孙桂枝无奈道:“云飞,你不是说会掌握分寸的吗?这就是你的分寸?”
夏云飞道:“是啊,这就是我的分寸,我当时,差点就控制不住拧断了卢海滨的脖子!幸亏我没拧断他的脖子,只是打断了他的右臂和右小腿。”
夏长江道:“我可是听县医院的老张说了,卢海滨上面吐血,下面尿血,给他处理伤势的主任医师,脸都吓黄了。”
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