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拽开唐锦书腰间的带子,唐锦书立刻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拼命挣扎起来,安景扬手就是一巴掌,死死捏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着自己:“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惊弓之鸟的样子,你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寻欢作乐,风流天下的唐锦书吗?”
这话仿佛刺激了唐锦书一般,他忽地就挣开他的手腕,连滚带爬朝门口跑了起来。
“拦住!还不给我赶快把人拦住!”陈升立马尖声叫道,身后跟着的侍卫离开挡在了眼前。
安景气得眼前直发昏:“有多少人盼着朕的宠幸,怎么就你偏要做出这副叫人糟蹋的可恨样子?”
他猛地抵着唐锦书到墙上来,只狠狠掐了一下xing器,唐锦书便不敢动弹了,哆嗦着缩成一团。
四周全是侍卫和犯人,安景却是铁了心要折腾他,二话不说扛起人扔到个空牢房就解起衣带来。
“不...”唐锦书尖叫,安景揪起他的头发,恶狠狠道:“何时轮得到你说不?”
“求你了...别在这...求你了...”唐锦书拼命地摇头,声音里满是沙哑的哭腔,“你放过我吧,安景你放过我吧...”
黑暗不开灯的牢房里,只有粗壮的喘息声和破碎的□□,疼痛和羞辱仿佛是生来的一部分,一次次的撞击好像让意识支离破碎,迷迷糊糊中,记忆却反而开始愈加清晰。
“你就是唐家的三公子?”
那个头戴凤钗的妇女眼尾已经有不易察觉的细小皱纹,抚了抚他的额头,“好一个锦上作书,本宫就赐你锦书二字可好?
“好孩子...”记忆里娘在一旁牢牢地握着他的手,小声提醒道,“皇后娘娘现在膝下有两子,待会若是谁看中了你,就入宫做他的侍读,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好不好?”
那时他说什么?是了,他一扬头,傲然道:“我可是长安的大才子唐锦书,当然要自己选主子了。”
“好好,这样也好...”那两个妇人同时微笑起来,都那样美艳不可方物。时至今日唐锦书仍不敢回想那个微笑,娘的面容总是一点一点在阳光下碎散起来。
那是张十年前就布下的网,等到意识到时原来已经深陷其中。
唐锦书好像一直走在那个下午,看着那年南书房年幼的自己。“我能和你们一起玩吗?”槐花树下的安景歪歪脑袋,目光仍是孩子的稚嫩。
他伸出手来,“你看,我也有小石头。”
安源一把抓起石头藏到身后,又把唐锦书往后面一拉,“不要,母后说了,锦书是我的侍读。”
唐锦书正捧着一本古书犯困,不明白这两个人的性格差别怎么会这样大,安源同皇后一般生得唇红齿白,活泼起来要把整个南书房给掀了瓦,安景却更像是他的父皇。
于是唐锦书不耐烦道:“是是是,安源你快安静些吧。”
“才不是...”小孩不服输的心理让安景反驳了一句,可眼里却有难过,安景指着他手中的书道,“这本我读过,写得做作得很。”
唐锦书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当即拍案道,“岂止做作,简直狗屁不通,无病呻.吟!”
槐树下雪白的花瓣,洋洋洒洒的,踩上去咯吱咯吱地作响。记忆里槐花凋零的季节,很模糊的一个下午,却又一遍一遍出现在梦里。
“锦书,你记着,往后我就是大哥,安源是你的二哥,你就是我们的三弟了。”
可如今呢?
哥哥杀了哥哥。流风响泉,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