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唐锦书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杂草,叼着边要出门边说道。
安定一见急了:“好容易才盼到你回来,这会子又要去哪?”
“去我的山水之间。”唐锦书头也不回,大声道。
“哎呀别闹了。”安定知道他肯定又在说胡话了,忙上前拽住他的袖口道:“唐锦书,唐锦书,我今儿个来找你是真有事的,你来教我弹琴吧?”
唐锦书打了个哈欠道,“不教。”
“真是小气的人,赔你一碗汤还不行么。”安定道。
“十碗也不行。”唐锦书想也不想。
“为什么?”安定不解,“你不是在这宫里也没什么事儿可做么。”
“看你整日打打杀杀的,我要是你的琴,我都觉得委屈。”唐锦书道。
“可我是真的想学啊!”安定目色急切,“我肯定能静下心来,我当初剑谱都能背下好几本来呢,学几本琴谱根本不在话下...”
“你要真想学的话倒也可以。”唐锦书又打了个哈欠,随手从怀里扔出一个本子给她道:“三日之内要是能学会这谱子的话就拿着上我这里来找我吧,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教的。”
安定翻开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号,内容苦涩又难懂,回府便找了个乐师先生,奈何对方看了几眼,脸都皱成了一团:“公主,这首高山流水,别说是您了,就是小的也得多练习几遍才弹得出来,您一个初学之人,又没有音乐底子,别说三天,就是三十天也不一定学得会啊。”
“好你个唐锦书,明摆着就是不想教我,还想出这种馊主意来气人。”安定一听气了,越想越不乐意,把那乐师赶出府上就开始对着钻研。以韵辅声,音韵相成,二十一根琴弦根根对应不同音色,奈何安定头发都扯掉了几根,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唐锦书随手撩拨几下那调子便听上去极清丽。
她哪懂的琴谱和一般乐曲谱子不一样,需要懂的人指点着才能明白,眼见三日之期一天天临近,功夫虽下了不少,可别说坐下抚琴而弹了,就连本子上的写的什么都没搞清楚。
难道自己真如唐锦书所说,天生就真不是学乐器的料?安定一边想着一边闷闷走在御花园里,见脚下一块石头,眼也不眨便用脚踢了出去。
远远只听哎呦一声,正巧正砸在一个人头上,王守仁捂着脑袋上的包,疼的眼里都是泪花,可手里却还捧着珍惜药材,也不敢随地放下,当真格外狼狈。
“哟,是你啊。”安定见了他,“又东跑西跑给人送药呢?”
“可是碰上烦心之事了?”王守仁道,“姑娘周身一股戾气,面上却又愁眉不展。”
安定点了点头:“我遇上一个人,这个人很有才华,亦可是个益友良师,可他却生性古怪,有时候叫人分不清他是真糊涂呢,还是言行举止别有深意。”
“真是巧了,”王守仁笑道,“我也遇见一个和你所说极为相似的个人,不过这个人倒是不古怪。只是一身傲骨,叫人望见羞愧。”
“哎?真有意思。”安定笑了:“那我能见见他吗?”
“恐怕不能。”王守仁迟疑了一会,“他现下正忙着坐牢呢。”
“牢?那他犯了什么罪?”安定瞪大眼睛道。
王守仁叹息:“不一定犯了罪才要坐牢,被人锁起来不也是牢么?我还有一会时间,你听我讲个故事罢,这故事我憋了很久了,却没有机会将给任何人听。”
“你讲便是。”安定道。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灰狼,这只灰狼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