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尹不可能一个人去,“监视官们”——苏联医员和她一同去了战俘群。很快这些人战俘就会被审问、判决,再送去不同的战俘营、监狱、劳改营,最后不是折磨致死,就是等待死亡,极少的人最后才刑满释放。
白尹去了几次,心神不宁的寻找,失望也愈积愈盛,她没有见到弗兰茨,哪怕是他的那些少得可怜的手下。但她不放弃,一次一次留心寻找,慢慢地随着病人的增多,饿死的德*人也在不停增加,看着不是打仗打死,而是活活饥死或病死的人,白尹终是忍无可忍。
“你好同志,请,帮我通报一下,我想找鲍里斯中尉。”
白尹那身军装不知去向,她也没那肥胆,敢在苏军阵营里穿着德*装走来走去,到处招摇过市。要不是一位善良的苏联姑娘,给了白尹一套她穿不下的衣服,白尹这才敢在苏营里“大大方方”走路。
“不行,不能进去,中尉有客人。”
白尹:“哦……那我等一会儿吧!”
她怕自己现在不“上诉请愿”,到时就没那个勇气了,要当个有眼无视的“过客”还真是不容易,她——没能挺住。
长着一脸雀斑的俄国站岗兵,向白尹瞟来一眼,扬扬嘴巴,突然,小声说了句:“黑头发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白尹起先不想告诉他,后来想了想,大家站在这里又不是来比身高差和眼睛大小的,就把少校送给她的名字告诉了对方:“我叫,喀……秋莎。”
“喀秋莎,你这么瘦……你成年了么?”他站的笔直,但是眼睛转到了她脸上就没有移开过。
白尹摸摸脸:“当,当然了,同志!”她垫起脚后跟,也不过到兵士的鼻尖尖上。
“你真年轻,还有漂亮……喀秋莎同志!你是医护人员?”他笑的萌萌哒,看了看白尹手臂上的白色袖筒。
白尹冷汗了,她绝避否认,这位小哥是在运用搭讪的手段接近她。
“是……啊!那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因为他一直斜着眼睛瞅她。
“哦,没有呀!如果,下次我生了病可以让你给我看看吗?”
白尹眨眨眼,点头:“嗯!”
小兵眉眼一展:“我在站岗,头不能动来动去,还好你来了可以与我说话。”
“……”哦,原来他斜眼是因为头不能动,而不是不舒服的病态。但是,站岗可以与人闲聊么?为神马21世纪站岗的兵哥都表情冷寂,沉默的噘嘴呢?!白尹发呆。
他还想再和她聊点什么,木门这时“砰”地打开,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位苏联军官。
两人同时看到白尹,白尹还没看清面前人,一个大胡子军官二三步走到她跟前,手一捞就把白尹抱住了。
白尹石化,她木着手不敢推开军官,万一惹着了对方,给她一拳头,白尹觉得脸很疼。她眼睛上挑,对上一脸味意深长的鲍里斯中尉的蓝眼珠。
她深呼吸了数次,每次呼吸,抱着她的高大军官就在她耳边轻轻地用弹舌音对她说一句话。
【想离开这里,配合我。】
这声音……白尹抖了抖。
【我是列昂尼得安德烈叶夫根尼少校!】
白尹瞅了眼鲍里斯中尉,他真的找到少校了?!为了他的质问,她所谓的亲人,白尹不得以就把少校给供出来了。可是……她之前明明记得对中尉说过,她是中国人的,那这“谎言”,列昂尼得少校是怎么给她圆的呢,晕!
【是你找的我,“妹妹”,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