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尽的白色原野上,一辆俄式军用轿车,入夜时分驶入劳改营,打破了原本寂静无趣的生活。
车上先后下来一男一女,女人下车后急匆匆往里面跑,男人拉住她,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女人怔了怔,最后,只能跟随男人的脚步走入看守办公室。
这一幕,被劳改营正在吃饭的战俘看见,无例外的,成了他们饭后消遣、逗趣儿的话题。
“你们猜猜,这回是什么事儿?”脸上有个y疤的战俘八卦道。
“有什么好猜的,到不了明天就知道了。我们这些终身□□的,还能怎么着?”
“听说最近在查党卫队和链狗,如果被俄国人查到当年那些风光之事,直接拉出来毙了!”说着风凉话的某男继续抠脚丫子。
“你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去去,另一边抠你的脚丫去!”
一双冰蓝眼的瘦高男,坐在角落里意味不明的笑着,揶揄道:“汉斯,小心你那嘴!又是听你相好的说的吧?”
“我说汉斯,如果元首还在,你这同/性恋情节,就得蹲监狱。”光头恩斯特比了个打/枪的手势。
“这里不就是监狱么?”汉斯用抠过脚丫的手摸了摸他的板寸头。
光头恩斯特一脸嫌弃:“就你那德行?那小子怎么会看上你?”
汉斯酷酷一笑:“当年在巴黎想跟我上床的女人从香舍里,排到了埃菲尔。”
“切,你还不是睡了男的么?”
众俘虏一阵狂笑。
“你怎么骗到手的?伊万太嫩,你这个不要脸的老骗子。”
“这还不简单,他们都好这一口。”y疤男露出一口黄牙。
众人继续狂笑。
“哎,要我说,那女的身材可真好,娇小玲珑的,脸蛋看上去倒不像苏联那些个东方面孔……不知道什么来头。”
冰蓝眼的瘦高男,来了兴致:“哟,穿那么厚的衣服,你都看的出来她的身材啊?怎么?见多了高壮的俄国婊/子,你倒胃了?想弄个异种尝尝?”
“看看你这修养?这还算德国高校出来的军官么?”不无讽刺。
“德国女人的高大毫不输俄国人,我记得你女朋友长的比你还高吧!到了苏联怎么嫌弃起她们来了?”
“哼,俄国婊/子,闻名欧洲!”
众人冷笑,都记得不久前,一位与德国战俘厮混的俄国厨娘怀孕的事儿。一死一伤,活下来的俘虏和死了差不多。
“只要那里紧,你们这帮臭小子才不管女人脑子好不好使,对吧弗兰茨?”冰蓝眼的瘦高男将矛头指向默默无声的某男。
被点名的弗兰茨冯哈特曼,继续吃他那可怜兮兮的米粥,眼皮也没抬一下。在这座劳改营里,他被德军战俘称为“冰块”。
很多人拿他当话题的结尾语,他丝毫不在意。虽然他自愿保持无存在感,但往往这样的存在,反让人无法忽视。
屋外,哨响,众人一凛,互使眼色,匆匆裹紧大衣跑到屋外,有几个跑的慢了,俄国看守的鞭子就那么甩过来,打的狠的直接绊倒在地。
战俘们终于都齐了,他们站在无数次队例的位置。有人死了他们就填满这个位置,人越来越少,等待训话或责罚的时间愈来愈长。
俄国看守随意召唤,他们早习以为常,冰天雪地一等半小时也不过家常便饭。
这回不到十分钟,战俘们同往常一样刚想松松腿站会儿,五、六个苏联人从温暖的屋子里大步出来,这些昔日的德国士兵立即像上战场似